寻芳自耳房探出脑袋来看戏,见众人客气送走洛瑜,金盏又忙不迭跟着藟儿进房,不禁拍手叫绝。
“奇闻,你们说,这事儿传不传得到老爷耳朵里?”寻芳见人都散了,打下帘子进到耳房内,与几个下人笑谈。
“三太太往日与少奶奶如此亲近......少奶奶还救过她的命呢!”丫头也觉唏嘘。
“不是三太太一次次不计前嫌替少奶奶在老爷面前说好话,老爷能留她到现在?”
丫头们你有一言我一语,自觉将这形势看得通透,加之祥安不在府里,都觉藟儿这次有得受了,寻芳冷眼旁观,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呀?”金盏关上门跟着藟儿进到里屋。
藟儿兀自回到床上躺下,拉了拉被子,转身背对着金盏:“我累了金盏,让我安静歇会儿。”
金盏欲言又止,走到她床边蹲下,担心不已。
“金盏守在外头,少奶奶有事就叫我。”金盏见她毫无回应,便缓缓起身,低声说罢便出到厅里。
金盏一走,藟儿的眼泪自眼角滑落,三日来,已不知淌了几回泪了,蜷了蜷身子,额头深深埋入臂弯,静静抽泣。
次日夜里,陈世昌收到陈六郎连夜传来的书信,盛怒,命人将藟儿领到书房。
“出了什么事?”黄鹤收到金盏消息,立马起身。
“不知道。”金盏都快急哭了,“老爷的人......凶神恶煞的将少奶奶带走了。”
“会不会是昨儿和三太太的事传到老爷耳朵里了?”黄鹤也听闻了此事。
“不知道......不知道......现在怎么办?”
“你先别急。”黄鹤安抚道,“若真是三太太的事,老爷会想着少爷的,少爷这两日也要回来了,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可是,那天,三太太和少奶奶闹得很僵。”
“她们吵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金盏苦闷摇头。
“咱们等一等,若只是问话,一个时辰怎么着也够了,一个时辰后不见回,再想办法。”
金盏一听有理,便与黄鹤去到陈世昌院外等候。
“藟儿......”陈世昌抬眼点头,还是那副扮出来的慈笑,“你与我安儿是如何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