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藟儿噙着泪珠,“我等了他五年,每天数着日子,就等他来接我。我宁可他食言,宁可他把我忘了,我至少还能去怀春找他算账,可是你告诉我,我现在要去哪里找他?我现在…现在去哪里找他…”
陈粮心疼地看向藟儿:“四少奶奶…往事已矣。”
“陈粮,当我求求你,念在往日情分,告诉我,好不好?”
“陈粮什么都不知道,从前不知道,而今不知道,往后也不会知道。”
“不!你知道我是灵觉。”藟儿直视微愣的陈粮。
“四少奶奶与那丫头确有相似,可惜那丫头福薄,去世多年。陈粮也惟愿四少奶奶就是故友,如此一来,祥之少爷在天之灵必当宽慰,可惜了,灵觉不及四少奶奶有福气。”
“你到现在还同我…”
“陈粮!”
藟儿正要揭穿他,不想陈粟寻陈粮至此,隔湖叫唤起来。
“真是巧,次次找不着我弟弟,他都是跟四少奶奶一块儿!”陈粟跑过来。
“有什么事?”陈粮看一眼藟儿,立马转过话锋。
“我没事还不能来找你?虽说你现在升了管事,我好歹是你哥…”
陈粟正喋喋不休,陈粮的眼色看到藟儿身上,陈粟便知有些失礼,忽而转脸陪笑。
“不好意思,四少奶奶,因我这弟弟不久南下,我一时不舍…若是扰了二人议事,我过会儿再…”
“没有要紧事。”藟儿瞥一眼陈粮,笑说道“正聊着闲话,我正想找个人求证呢,好在你来了!”
“四少奶奶要求证什么?”
“陈管事说,我同你们院里的灵觉丫头相似,你说说,我们像不像?”
“四少奶奶,要听真话?”
“哥!”陈粮闻言一惊,拉住快言快语的陈粟。
“陈管事,我想听听你哥哥口里的真话。”藟儿皮
笑肉不笑地与陈粮对视。
“其实也没事儿!”陈粟觉着陈粮大惊小怪,“这北院的人见得少,不觉着有什么,那灵觉是咱们东院多少人看着长大的,像与不像,咱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