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里?”
“在旁边里间房里找四少爷。”
“然后呢?”
“在楼下也看了看。”
“下楼的时候约摸是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
“四少奶奶碰见三太太是什么时候?”
“送完嫂嫂刚回盈香楼的时候。”
“三太太从哪里来?”
“香房。”
“和三太太上楼后,再才下楼,碰见寻芳?”
“是。”
“碰见寻芳之前,在做什么?”
“香房出来,听见后院有动静,便走过去望了望,瞧门被风吹开,便把门拉了拉。”
“这么说,四少奶奶自香房出来之后,碰见寻芳之前,一直在厅里?”
“是。”
“可有谁见着?”
“没有,那会儿厅里没有人。”
“打扰四少奶奶休息了,我问完了。”陈六郎问罢心中有数,客气请辞,随后扬长而去。
陈六郎这咄咄逼人的气势,问得藟儿心中一阵阵发紧,等他走后,一看手心全是冷汗。
不论上回盈香楼天井的事还是这次的血衣冥纸,都与祥姩有关,天井的事与赵二无关,陈府必定会再查下去。一来要找赵二外面的对接人,二来要查府里是否还有眼线…
藟儿闭目冥思,懊恼不已。
按上回见到魏荣的情形,虽不知他如今身份,约摸也估量出他不比往日穷酸,既已不再是往日那个孤苦穷小子,又怎会笨到藏身陈府!
孤身犯险闯入祥之后院,实在大错特错!
另则,陈粮那话,分明是在搭救,他为什么要帮我?众人都说灵觉死了,他却不动声色施以援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藟儿苦恼地拍着额头,片刻,突然灵光一闪:以不变,应万变!
傍晚时分,天早黑透,金盏本是高高兴兴的从家里回府,没成想刚入府便听人说藟儿受了伤,匆匆忙忙跑回来,祥安正搀藟儿躺下。
“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