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便有信使来传话,说是魏公子次日午后得闲一见,藟儿欣然应约,谁料次日来的却是自称魏荣的陌生面庞,藟儿瞬间垮了脸。
“我家公子有心与魏公子结昆弟之好,魏公子若是不情愿,直说也就罢了,呵!随便使个活人来,是想羞辱我,还是想羞辱我们公子?”
来人即刻愣住,藟儿不留情面,傲然转身,刻意留了句话:“亏我们公子看走眼,也并非字如其人,兰亭君子这名号,想也是恭维话!”
来人见留不住,颇为恼火,只得悻悻而归。
藟儿本想一早确认过魏荣身份就返程,谁知他戒心如此之重,算着时间,金盏与黄鹤也快回石村,她若迟迟不归,黄鹤不知作何想法,话传回远音耳朵,她便多了是非。祥安的心思多变,难捉摸,加之二人关系突然冷淡起来,藟儿独自想着当下诸多境况,烦闷不已。
设若魏荣不是魏雪玖,那“兰亭君子”这回事,是
断然激不起涟漪的;藟儿博的就是魏荣定是魏雪玖无疑!
接连几日,藟儿不曾睡过好觉,思虑过甚,以致夜里多梦,陈年旧事盘旋不去,新愁密布搅动心弦。难得闭上眼,不是惊梦就是祥安。
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陈祥安到底拿自己当什么?
藟儿蜷在床上,紧紧捂着被子,秋夜越发凉人,这单薄的身躯,似乎怎么也捂不暖和…
“客官!客官!”
清晨,藟儿被“咚咚”的敲门声叫醒,赶忙披上外衣来到门后。
“什么事?”
“您的早饭备好了,给您端进来还是您自己下来吃?”门外传开客气地询问。
“我一会儿来吃。”藟儿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此刻的时辰。
“好的,您下来吩咐一声,小二给您安排。”门外声音顿了顿,“客官您今日若还要住的,请将今日的房费也补一下,咱们这边给您打扫!”
藟儿这才记起,房费只交到昨日的:“行,我稍后去掌柜那里交待。”
“好勒,客官您如意,有事只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