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么只管说!”
“藟儿从前只在书中读到戍边男儿,凛凛威风,铁马金戈,气吞山河,来到军营,却整日只待在帐篷,未曾亲见卫国护家的将士是如何英勇法,又是如何练就骁勇气魄。”藟儿咬咬牙,卯足胆量继续,“藟儿难得来了,也想去练兵场见识见识。”
“哈哈哈哈!”于冕听罢放声大笑,“那有什么难的,明日一早,让安儿带着你练,只是你不要怕苦才
好!”
“藟儿多谢祖父!”藟儿扭头朝无奈的祥安得意笑笑,余光瞥见对面的方夔依旧埋头喝酒吃菜,好似喜乐哀愁都于他无干。
“不成想将军的孙媳还有如此巾帼之心呀!”方川举杯敬上,“可贺可喜!”
于冕满心欢喜,众人三巡酒罢,于福江还要再喝,方川起身相劝,军中事务繁要,这几日恐有得忙活,加之于冕在场,他虽不做声,却早将杯盏倒扣,由他们在下调和,自己与藟儿闲话家常,不时拉上左冲同聊。
祥安本想搭话,见藟儿应付自如,倒还放心。凡提及祥安和陈府事宜,藟儿懂得避重就轻;问到个人身世,藟儿则简述得云淡风轻,虽说意外,又觉自有情理,祥安心下满意,多守在一旁听着。
“你和祖父是怎么认识的?”
吃过饭,天色已晚,于冕让祥安先送藟儿回去歇着,藟儿见众人还要议事,便知趣请辞。祥安心情尚好,将她送回营帐,好奇探问。
“秘密。”藟儿呵呵发笑,“不告诉你!”
祥安瞧她开心,无奈摆头笑笑:“你收拾收拾,早点歇着,明儿还要早起。”
藟儿点头浅笑,送走祥安,松了一口气,关好门帐,独自拾掇。
祥安再回时,帐内已陆陆续续收拾妥当,众人仍坐在原地说话,只是早没了头先的轻松和乐气氛。
于冕的军队受命北迁,为平南侵北夷,增为援军,如今领战的是新党的猛将程远大将军,程家世代袭爵,曾祖辈曾是开国大将,声望颇高,传至程远,已是五代。
于冕少时曾在程家军投伍,后受谗遭斥,将他发配西南边陲,被当时名将郑秀的行伍收编,彼时郑秀与程远的父亲程严极为要好,于冕也在郑家军崭露头角,只是没过几年,郑家被连抄三代,郑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于冕有幸脱身,与其他许多干将一并收入程家军。
于冕是程严手下的兵,跟着他出生入死许多年,程严二十年前离世,军中骚乱,也是于冕同几名老将守
在年少的程远身边将那些琐事一一摆平,算起来,程远还要管于冕叫一声叔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