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舅舅?”藟儿若没记错,祥安的舅舅应当在南方做官。
祥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环顾这早已收拾妥当的帐篷,将二人行李放好。
“他是外祖母随嫁带到将军府的侍童,比我娘大几岁,后来外祖父被贬,京郊的府邸被收,他
就跟着外祖父去了塞外。”祥安说着笑了,“别看他一副冷峻凶煞的模样,训练场上的苦,他吃不了,后来外祖父就让他做了后勤,我算是自小由他看着长大的,他从前常和我说母亲小时候的事,哄着我叫了他平舅舅。”
藟儿放下手中衣物点点头。
次日一早醒来,天微微亮,祥安已不见踪影,藟儿梳洗妥当出来,巡视的士兵多看了她几眼,她便停下朝他们点点头,几人似喜似惊,忙忙地躲过藟儿眼神就走了。
二人住的帐篷附近挨着三四个大帐篷,后面围起一圈栅栏,栅栏后是一片林子。
藟儿看了看远处升起的缕缕青烟,朝那稍有人烟的帐篷走去。
“平舅舅。”藟儿有些抱歉。
藟儿才刚踏入伙营这一片,早有士兵通知了曹合平,曹合平仍是长袖撸到膀子上,身前一圈围腰,将好奇围看的伙头兵给喝了回去,粗壮的双
手在身前的围腰上抹了几把。
“小哥跟着他们出操了。”曹合平有些恼火地打量一番藟儿,“你先回帐篷,若是饿了,我让人送些吃的,小哥他们就快回了,你这,啧!四周围晃悠也不像个样子…”
藟儿看看曹合平身后的帐篷里窜出来的脑袋,也觉不妥,欠身请辞,匆匆转身,原路折回帐篷。
刚到帐篷没一会儿,便有小兵端了餐食送来。藟儿盯着桌上馒头发愁,半晌,突然灵机一动,将二人行李翻出来,试了又试,悉数又放回去,无奈地坐回饭桌前,拿起馒头大力咬了一口。
祥安吃过早饭回帐篷时,辰时已过。
“我想我需要一套男装。”藟儿无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