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你和贵老爷说,咱们这演出做了些调整。”
洛瑜说罢便领着几人离开。藟儿瞧众人都忙不迭的散了,自己也偷摸着跑去后院找金盏。
“把门开了。”藟儿瞧着不远处的香房,里面
传来“咚咚”扣门声,与金盏说完这话便大呼起来,“六儿!六儿!”
“我在这儿!”香房传来更加响亮的扣门声,“这儿!”
藟儿与金盏相视点头,金盏一路小跑去替她开了门。
“你怎么还在这儿呢!我以为大家都走了可把我们急坏了!”金盏先发制人,埋怨道。
“我…我…”六儿自己贪食吃坏了肚子,也觉理亏。
“好了好了,找到就成,赶紧过去准备吧!”
藟儿上前打圆场,六儿低头应了“是”,便灰溜溜地跑了,瞧她跑远,金盏与藟儿相视一笑。
“你现在去帮我告诉贵老爷,演出做了调整,《春江花月夜》前面,排了一出助兴的拜月舞。”
藟儿躲在戏台子一角,瞧金盏在看台边上找到陈纪贵,二人说没两句,陈纪贵便对金盏点点头
,又被人拉走了。
正坐上的三桌宾主有说有笑,李永濂一行人同陈世昌坐了主桌,李冒一如既往地清傲,高昂着脖子垂眸看人,不时咧嘴冷笑。
陈世昌与李永濂崔午正相谈甚欢,时而放声大笑,时而同饮共尽,藟儿在幽暗的角落凝视,静候一场拜月寻父的好戏…
小厮上台铺设,舞者在耳室侯着,乐师纷纷落座,琵琶未起,妙妙婉转莺语先发,清轻柔美,哀思之间又有几分生机。
藟儿眼色冷清,遥望看台上蓦然抬头的陈世昌,不由得在心中苦笑。空落落的戏台子让人惶惑,陈世昌不多久便召来陈六郎,耳语后,陈六郎便下了看台。
几句清唱罢了,琵琶声起,妙妙这才随舞姬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