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藟儿脑子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些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恰恰无法一一杜撰,最易暴露身份!
如此想来,三太太对自己的事似乎从未透露只言片语。数月下来,藟儿对她的了解,依旧停留在刚入府时…
“既然已经调查了她,为什么不干脆查个彻底?”藟儿问道。
祥安眉头紧锁,无奈摇头:“正是因为什么都查不到,才让人生疑。”
“你怀疑,她不止一个人?”
祥安仰头深叹。
“难道是裘烨的势力?”
祥安凝眸看向藟儿,脑子里想起洛瑜的叮嘱:提防裘烨!
洛瑜若真是裘烨的人,为何要帮着他?
“这是你当初要我设法对她腹中胎儿下手的原因?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藟儿见他没出声便追问道。
“应当不是裘烨的人。”祥安想罢说道,“若是裘烨的人,上回咱们去京城,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藟儿细想,点点头,二人沉默半晌。
“总之,多留意三太太。”祥安沉呼一口气,瞧她低眸不语,安抚道,“这段日子先缓缓,毕竟生出了事端,无谓逼得太紧。”
藟儿微微点头,回去的一路,仍在出神。
藟儿领了商氏的罚,自那事第二日起便开始闭门抄经,替洛瑜祈福。接连抄了半月,陈世昌才闻讯赶回府,虽则洛瑜已与胎儿无恙,陈世昌仍为此大发雷霆,在饭桌上摔碗,将众人吓个够呛,倒是不知谁偷偷告知在院内静养的洛瑜,洛瑜挺着肚子相劝,藟儿才免去责罚。
下了饭桌,众人才来宽慰一声未吭的藟儿,也都庆幸这日祥安不在府上,否则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商
氏同远音都让藟儿想开些,在祥安面前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藟儿都听出了其中深意,默默应允。
祥安夜间回府,并没有人敢向他提起这事,金盏本委屈得很,也被藟儿压了下去。
直至几日后,藟儿生不了孩子的传闻甚嚣尘上,一度传成藟儿因自己怀不上孩子,对有孕的三太太由妒生恨,才故意送那么些忌口之食去害三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