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和藟儿同时愣住。
“啊!我大哥手下那个野小子!”金盏捂嘴大呼!
“一眨眼长那么大了!”祥安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人。
“怎么回事?”只剩藟儿一头雾水。
“那时外祖父还没决定是否带我去塞外,便留我在屿城的驻军营里,被安排到她大哥手下,被他大哥训了半年!”祥安想想不免叹惋,“他大哥是个好教头…”
金盏闻言也惆怅地低下头。
“金盏,你大哥这么厉害?”藟儿忽然有些明白,为何金盏不愿服侍人了。
不待金盏搭话,祥安便拉住藟儿,对她轻摆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藟儿看苦笑的金盏默默收拾东西,明明有不肯为奴为婢的心气却仍入了陈府做帮工,个中缘由,必定艰涩,因此也不再细问。
“金盏的家中,是不是有过变故?”知金盏舟车劳顿,藟儿让她先下去休息,待到房里剩下她与祥安,才开口追问。
“大概七八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小,并不知详情,只记得我被外祖父接走后,新党的势力接管屿城边营,才半年,虞乔山便死在营区的后山。”祥安不禁长叹,“后来听说是与当时副将之妾有染,又滥用职权搜刮民财,被发现后畏罪自杀。”
藟儿大为吃惊,难怪一提到她大哥,她脸色都变了:“因此才家道中落?”
“八九不离十。”
“她大哥真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乔山大了我十来岁,他特别照顾人,不只是我,他手下的兵,除了在训练场上恨他,下了训练场,简直唯他马首是瞻!我那时就特别仰慕他!”祥安如今回忆起来,眼里更多的仍是惋惜,“听说出事时,没人替他说一句话,死后又遭了大火,家人只见着一堆白骨。”
“难怪她对人事际遇有如此感慨!想必她幼时也吃了不少苦!”藟儿想到金盏,那时的她,应当和自己丧父时的年龄差不多。
“隐情,多少都有些。”祥安朝门口的方向遥望,“只是,他们没赶尽杀绝,这事应当是在乔山身上得到了结。”
藟儿听罢,不觉间毛骨悚然。
“怎么这会儿还没吃饭呢?”丫头搀着远音进来时,藟儿正准备将欠金盏的二十两还她。
“二嫂怎么得空过来?”藟儿闻声又将钱放进柜子,出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