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心口似被针扎,埋首沉呼,缓缓点头。
次日从大石庙回来,藟儿有些恍惚,清清当她割断了前尘旧梦,虽则叹惋,更多的还是欣慰。
祥安起床不见藟儿,早饭问起,清清则谎称二人许久未见,相邀晨起后四处走走,瞧藟儿没做声,便没再问。
吃罢早饭,藟儿便向刘宕夫妇请辞,祥安颇为意外,还是随了她的心意。刘宕本想多留她几日,清清知她此时难过,便不执意留她,只说来日方长云云,为她解围。于是稍作收拾,刘宕替二人雇来马车,不到午间便上路了。
“葛施主今日之后无需再来,这是思空徒儿留
的最后一封信,往后不再有了。”而去师父将泛黄受潮的书信交到双手微颤的藟儿手里。
“他是不是五年前就去世了?”藟儿好半天才问出这句话。
“阿弥陀佛!”而去师父垂首念咒。
“这些年的信是谁写的?谁…谁替他写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些信,确是出自思空徒儿之手。”
“他都去世五年了!”藟儿压抑着怒气,几乎要喊出来。
“出家人,不打诳语!葛施主想知道的答案,兴许可从信中找寻,贫僧不过是个送信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而去师父说完离开,口里念念有词,明明是忏悔的经目,他却诵得如此平静…
藟儿路上一言未发,祥安虽看出不对劲,却并不知所为何事,直到她愣在马车里,眼泪开始不动声色的往下掉,祥安才将她揽进怀里不停安抚
。
“怎么了?若不想走,就多待两日,不急着回去。”祥安瞧她静默地流泪,也不做声,不免着急,抚着她的肩头安慰。
藟儿闻言抬头,而去师父萦绕在她脑海的声音被祥安突然地开口打断。
“我让车夫现在就掉头?”祥安揩去她眼角泪痕,低声温柔询问。
藟儿猛地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