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这对耳环?”祥安从身后环住她,搭在她肩头委屈地问道。
藟儿倒吸了一口凉气,嘴唇微颤,半晌,将头侧向一边,“该走了。”
二人到石村时,已近傍晚。刘宕见到藟儿,喜出望外,赶紧领着二人回家。清清准备的饭菜不够,藟儿自告奋勇,帮着下厨,刘宕和祥安便去镇上找酒。
“姐姐可还适应?”藟儿一边添柴火一边关切地问候。
“他争气,我也好。”清清把刚摘的豆子放下,一边抚扶着鼓起的孕肚,一边笑道,满是甜蜜。
“姐姐害喜不难受吗?”看她与洛瑜的肚子差不多大小,想起洛瑜孕吐的难受,不由得问道。
“前几个月难受得很,如今好了。”清清挽起
袖子,干活利索。
“姐姐放着我来。”藟儿连忙上前接过她的活,“府上有个太太,整日吐得厉害,我看着都难受!”
“大夫说,各人不同,也有些害喜厉害的,也有些稍轻松的,并不人人相同。”清清从藟儿进家门,脸上的笑意便没散过。
“原是这样…”藟儿松了口气,默默点头。
两人许久不见,依旧搭配默契,不多久便添足了大半桌子菜,没等一会儿,祥安与刘宕也提了两斤牛肉和两坛酒回来。
藟儿看刘宕与祥安聊得甚欢,便猜着两人之前多有接触,清清虽也待他客气,却远不及刘宕真心。吃罢饭,留两个大男人仍在喝酒,清清带着藟儿,以整理睡房为由先行离桌。
“虽不知你几时能回来,仍给你留了一间,干娘还住原来那间,我搬去刘宕哥那间。”清清循着藟儿手头煤油灯的光亮,将院子一角新盖的那
间屋子打开。
藟儿来时便环顾一圈,院子是修整过,屋子也做了修缮,大的格局仍未变化,厅里添了少量新物件,多是替换了坏掉的旧物件。唯独为她盖的新房,应有尽有,格外体面,屋内堆高的礼聘仍是一片招摇地红艳,几乎没怎么动过。
“这些东西怎么放着了?”藟儿瞧那些聘礼大都保存的好好的,明明可以拿来用的却堆在房里搁置。
“家里都有现成的,想着你回来,给你用新的。”清清走到床边将罩在上头的旧布掀开,“我隔三差五的也来打扫,不脏,你和四少将就睡,明日看差什么,咱们再添。”
藟儿接过百家布叠好:“很好了,不用再添置什么。姐姐你过来坐会儿,别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