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安也在极力使自己平复,一手扶额深叹,一手扶腰踱步,听她这样直呼自己姓名,不由得转身定住,倒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却不像是生气。
“谁都是爹生娘养,有人疼惜的,他们若做错了事,当罚则罚,没理由吭声,可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撒气,没人活该受着!你不过是命好生在富贵人家,而不是命里高人一等!”
命好?祥安听罢不觉冷哼一声。
“我在你眼中就是如此蛮不讲理,需要你一次次用强的人吗?”藟儿不禁反问。
祥安依旧远远的冷冷看着她,不做声。
“你有你做事的缘由,我可以不知道也可以不问,但至少,你得平和地告知我,而不是一味地命令我、强迫我。”
祥安心中“咯噔”一下,他有一味地命令、强迫她吗?
“我命令你做了什么事?强迫你做了什么事?”
“命令我穿上嫁衣,强迫我嫁入陈府。”
藟儿冷静下来,祥安无话可说。
“这耳坠子,我可以摘,但不是迫于威胁不得不摘。”藟儿转身打开房门,临走在门口稍顿,“金盏长那么大没受过这种委屈,她既然是我领进来的,我得顾她周全。”
祥安见她背影消失在院里,许久回过神时,气恼已消了大半。
“金盏!”藟儿在花园找了一大圈才瞧见她在桃林里蹲着。
“少奶奶。”金盏吸了吸鼻子,闻声起身,朝她周身打量。
“说了没事的,我不会骗你啊。”藟儿看她分明哭
过的模样,却还担心着自己,心疼地替她抹了抹眼角泪痕。
金盏低眼点点头,仍有些失落。
“我许你回家住几天可好?”
“少奶奶…”金盏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