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我下去睡!”
祥安看了一眼厅里的金盏,将藟儿摁在床上,藟儿气呼呼地蒙着被子转过身去,兴许是自己不小心碰到耳朵,祥安听见她在被子里“哦哟”一声,扬在半空的手掌又收了回去。
藟儿的事很快传到几房主子耳里,于是纷纷来看她,洛瑜知道后,大吃一惊,很少见穿耳感染成这样的,叫人一打听,才知藟儿幼时生过病,身子骨本就弱,一旦不注意,便极容易引发旧疾,再损元气。因此洛瑜派丫头送了许多补品过去。
“太太说,她心里内疚,希望少奶奶收下这些补品,好好调养,早日康复。”铃铛领着小厮将大包小包的补品送来。
“多谢三太太关心,有劳转告三太太,是藟儿自己不小心,不怪三太太,等我好了,还要陪她去逛园子的!”她们不让藟儿起来,她只得靠在床上说话。
铃铛送完东西便走了,藟儿虽不愿承认,可见了一上午的客,着实累得够呛,等人一走,她又躺下了。
“金盏,你说我这丢人不丢人啊,穿个耳洞,搞成这样!”藟儿瘫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不丢人!哪有人嫌自己身子差丢人的!”金盏在一旁收拾。
“我身子可不知好到哪里去呢,我几年不生一场病!”
“呸呸呸!这话别说!”金盏赶紧放下手头活儿,坐到她床边,拍了几下床板,祈祷神明原谅少奶奶的口误。
藟儿瞥了她一眼,转过头去生闷气,不一会儿又望着金盏问:“大夫开的药,你给我吃了吗?怎么还不见好?”
“上午的药,咱们吃过了。”金盏上前摸摸她额头,“烧也退了呀!”
“可我怎么觉得身上越来越没力气了!”
“少奶奶,大夫说了,你有旧疾,元气又没调理好
,因此身子弱,得慢慢调养!”金盏耐心解释道。
藟儿还想和她争辩,可身子实在太沉了,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藟儿一觉睡到下午,被金盏叫起来吃药,都是晕晕乎乎的。
祥安回来时,金盏正和丫头在给藟儿喂药,他在门口看了看,刚要走时,被金盏瞧见,连忙唤一声:“少爷!你回来了,少奶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