藟儿沉思片刻,送她出门后,又追上去:“二嫂,我想出去走走。”
藟儿朝院门望了望,复又转头恳切地看着远音,远音瞧了瞧她,说道:“那本经书就不要再抄了,我让
人给你送些书和纸笔,你可以在院里看看书练练字,静心。”
远音委婉拒绝了她的要求,藟儿便识趣地退后两步,恭敬的目送她离开。
夜里,远音服侍祥骞就寝,丫头们都下去后,她才开口说道:“今儿去看过那姑娘了,是个懂事的姑娘,有些机灵。”
“若能助安儿好的,自然随他,若不适合的,也无谓耽搁人家姑娘。”
“那姑娘不俗,若是出身好些,怕是连安儿也瞧不上的。”
祥骞鲜少见远音这样夸人,不由得盯着她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安儿若能将她收服帖,百利而无一害。”远音点头道。
“那样最好。”听远音这么说,祥骞稍有些放心。
“不过。”远音铺好了被子请祥骞坐下,“若安儿抓不住她的缰绳,百害而无一利。”
祥骞眼色有些凝重。
“留是值得留的,毕竟,安儿自己对她上心,否则,也不会临走特地来求你护她,你看他长这么大,求过你几次?”
祥骞遥想甚远,若不是他背后调和,藟儿应当早被陈世昌轰了出去…
远音来过的第二天便有婆子来给她量衣服尺寸,下午便有人送来一箱子书和新的纸笔砚台。
藟儿无奈看着眼下这些东西,在心中暗暗叹息。不过,也好过整日无所事事。她拿出那半箱子书,无非是《女诫》《内训》《女论语》《列女传》之类,翻了翻就放到了一边,只将《中庸》拿出来抄了几遍,没多久,自己又凭着记忆抄了些《国策》《兵法》,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后,祥安在某天半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