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我是姩儿的父亲。”陈世昌说着抹起了泪,“世侄雪玖已回屿城,因同魏贤达闹出些误会,先去处理,我路上碰见他才知嫂夫人在此,特来接你们,姩儿去哪里了,怎么不见我姩儿?”
“姩儿,是谁?”魏母仔细打量眼前这看似富贵之人,见他面生,又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虽感激他将自己解救,却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嫂夫人不必帮她瞒了,雪玖侄儿都和我说了。唉,说来惭愧,我因不舍她离开我,便同她说要多留她一年,谁知那丫头误会,以为我想拆散她同雪玖侄儿,一怒之下,扮了男儿身,从府上跑了出来,还说,还说要与我断绝父女关系!”陈世昌说着老泪纵横。
魏母下细寻思,恍然大悟般,双唇微张,却又欲说还休。
“姩儿好似她生母,开口如黄莺出谷,眨眼宛若星辰,越是面对亲近的人,她越是喜笑。”陈世昌说着露出慈爱的面容,忽而又一阵长叹。
陈世昌继续道:“我心里是喜欢他这侄儿的,只是
咱们世家从商,恐侄儿读书人,看不上我们满身铜臭,因此也没敢提。都是怪我!若我早日将他们亲事定下来,也不至于弄得如今这样难堪!”
陈世昌说到动情处哽咽,惹得魏母于心不忍。
“你说的可是雪儿?”魏母已然信了他的话,小心探问。
“雪儿?”陈世昌略显怅然,“她化了乳名,连宗族的姓都不要,想必是恨透了我这父亲…对了,她可有每日按时吃药?”
“吃药?”
“姩儿自小没了娘,心性敏感,身体也不好,我找了她这么久,就是为了给她送药…”陈世昌掏出一支精致玉瓶,“这药不比寻常,十分难制,我知她不愿见我,还请嫂夫人替我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