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汪大夫费心,咱们府上会细致安排,今日这是初诊,还有待观察,三日后,若咱们少爷依旧发热不退,自会报与官府,今日辛苦二位了。”
驼二爷作势要送客,二人无奈只得离开。大夫前脚刚走,驼二爷便命人快马通知陈世昌,然后又安排人
去将屿城有名望的大夫请了几个来,五人中有四人都说的是和汪胡二人一样的话,另有一人诊到一半就跑了。
商氏这下子可慌了:“送出去是不可能的,可留在府上…谁敢去照料?”
“先不急这一天两天,往常照料的人,依旧还去照料,若真是染上了,怕早已染上,先看看三日后情况如何。”驼二爷将情势稳了下来,“府上人都知会着,但先不要告知详情,东院自今日起严守出入。”
李婆婆依了吩咐回去,先将这事瞒着,自己不再进祥之屋里,只让玉燕灵觉那几个丫头当心服侍。
次日,陈府将出去布施的一行人全给检查了个遍,而东院与祥之亲近的人另外安排了一日见大夫。
如此大动作的搞了两日,陈府一众下人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加上诊治出两三个也有类似瘟疫症状的下人,驼二爷与商姨娘再也按捺不住,一收到陈世昌的书信,便立即有所行动。
几个疑似患病的下人被送到官府的安置处,祥之的
院子被严禁出入,院内贴身服侍的几个丫头都被留在他院子里,其余小厮领了吩咐,将院门锁住并严加看守,每日将三餐送到门口,如此将他完全隔离起来。
几个丫头直到被锁在院子里,才知事情的严重性,除了玉燕与灵觉稍冷静,另外三个丫头成日的哭闹,连祥之的屋子也不再进。
玉燕起初没那么怕,听得几个丫头这样闹,也害怕得只敢待在门口。
“会死的。”玉燕抓住灵觉的手。
“我不怕。”灵觉端着药冷冷地回她,然后自顾自的朝祥之床前走去。
玉燕踮脚望了望,悄悄退了出去,到耳房与几个丫头待着。
灵觉服侍完祥之吃药,又拿着毛巾一遍遍给他湿敷,守着他直到后半夜,祥之终于有些清醒。
灵觉不知靠在床沿睡了多久,醒时看见祥之正温柔的看着她笑。
“醒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灵觉拿手在他额头
上轻轻碰了碰,感觉温度好似降了下来,“没那么热了,少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