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腊月?府上人说大约半月前还见他过来,正月二十九。”
“那日我病着,并未见客。贵叔叔为什么突然问起他来?”
“我同你说实说,魏姓那小子骗了咱们府上的钱,如今不知去向,我们正全力找他。”
“骗钱?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魏兄弟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此事人证物证确凿,就恐你是被他往日那副面皮骗了,你若知道些他的事,就告诉我。”
祥之听得这样说,不由得皱眉:“他往日也只是同我聊些书画酒茶,偶尔下棋,他倒是从未和我说过其它的事。”
“难道他来你这儿东院还有其它意图?”
陈纪贵知道祥之不会拿这种事说笑,便猜测魏雪玖是否别有所图。祥之听罢,眼神火速瞥过灵
觉,恰好灵觉受惊的眸子与他对上,两人同时心中一紧。
灵觉起初见陈纪贵,以为他是为了布施一事来问罪,即便祥姩的不知所踪分散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她也深知布施一事追究下来,她是脱不了干系的,因此做好了受责罚的准备,一直温顺低着头。可一听陈纪贵向祥之问起魏雪玖,她立马慌了神,虽说不是因祥姩的事找到他,可一旦陈府查到他头上,那么他和祥姩的事,迟早是纸包不住火。
祥之的一瞥似无意,又似有心,仿佛他知道些什么,可见他与陈纪贵交谈,那模样分明一无所知。
灵觉被他看得有些无措,陈纪贵被打发走后,祥之便沉默的盯了她半晌。
“少爷,夜深了,早些睡吧。”
“魏公子二十九可有来过?”
“来过。”
“来做什么?”
“魏公子本打算探望少爷,知少爷身体不适,便没入院。”
“为什么没向我提起?”
“因顾着少爷,而魏公子并无相托,灵觉便忘了。”
“背后若非有误会,便是另有难处,当务之急是将他找回,凡事仍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