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之忽而转头看向灵觉,眼中有些婆娑。
“她从前出远门,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
“这次也会的,不过我们要等得久一点…”
祥之挪回视线,泪水从眼角滑落:“等得久一点…”
十日过去了,陈府在个个入河口都悄悄安排了人去打捞,依然毫无所获。陈世昌不相信祥姩就这样死了,因此也不急着办丧事,反倒又将所有同他亲近的人
都叫来问了一遍话,喜儿奶妈自不必说,祥之更是不例外,就连商氏祥雯也都被问得烦了。
祥之自旧年祥姩被禁足后,便没私下见过她,最近一次还是元宵节一家人吃饭时见的。陈世昌听他这样说,便没再问。
“崔家还不知道,府里人的嘴,要管严,半点风声都不许透出去。”
“是,老爷。”商姨娘一边服侍陈世昌穿衣一边答着。
祥姩与京城深得皇宠的官商崔家定了亲,虽是做崔老爷的填房,以祥姩的出身,这已是不得了的高攀,加之陈世昌有心讨好崔家,若是这门亲事既成,他便真正有机会进入京城的皇商圈。可若祥姩真的死了,这无异于是对陈府的沉重一击,因此他从始至终笃定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更重要的是,以他对祥姩的了解,祥姩不是这样会轻生的人!
他总觉得某处不对劲,可依然毫无头绪,好在上回布施闹了岔子,陈府最近动静那么大,还能以布施善后的由头勉强遮过去。
这些日子下来,陈世昌平静了许多,他深知不可自乱阵脚,一边暗地里安排人继续打捞,一边控制府里
人不得将消息外泄。
“你去报官咱们也不怕,这平白无故的遭你诬陷,还要忍着不成!”
“我不过是想寻个办法,哪里就诬陷你们了?”
这日陈世昌与驼二爷在账房看账,忽而听见外头一阵吵闹,于是命人去外头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