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丫头回房。”祥之歇了片刻,瞧她仍不作声,便吩咐陈粟饶了那丫头。
“不许!”这下祥姩急了眼,蹭地从座上站起。
“噢?这下听得见我说话了?”祥之饶有兴味打量起跳脚的祥姩。
“猫儿狗儿才来几日,就将我们这些原先体己之人都抛诸脑后,我竟也有瞎了眼的时候!”祥姩脾气上头说了些恼人的话,转身抢过灵觉手里的大半盒枣糕,“啪叽”扔了满地,“以后这些样子,你也别做给我看了!”
祥之听了这话,心里自然委屈,他所做之事,她又曾知晓多少?
灵觉欲说些什么,可一见着背过身去啜泣不停的姩
姑娘和苦恼着扶额不语的少爷,自己也默默咬唇低头,蹲下身去捡拾那碎落满地的枣糕。房内的小厮丫头见状,连忙都要上前来收拾。唯独沉默的祥之在心内叹气,待丫头和小厮将厅内拾掇规整后,将他们尽数都打发了出去。
“喜儿和灵觉也出去。”
祥姩早被几人搀到热炕上坐下,灵觉拿帕子替姩姑娘擦了泪,领了祥之的吩咐便将帕子递到姩姑娘手里,同喜儿一并退出房。
“你可知为何众多丫头中,你我二人独与灵觉亲近?”
祥姩虽不再说什么断了情分的气话,却仍不搭他的话,背着他抽泣。
“同是天涯沦落人......”祥之望着门口的方向,半晌回过神来垂眸说了这么一句。
原先不为所动的祥姩闻言蓦然回头,像是心上被戳了一针,盈眶热泪再一次滑落眼角,这一回,她颤抖的唇角没再做任何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