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陈粮偷偷热了拿来的，不够二两，没事！”

灵觉见火盆旁的矮桌上放了酒盅和果子，又朝门外的方向望了望。祥之见她大惊小怪，独自走到书架前支好的躺椅上坐下。灵觉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微微叹气，检查了窗户是否关严实，又将书房门虚掩起来挡住外面的风，这才进到屋子里，倒不往他身旁去，而是走到书桌前，洋洋洒洒写起字来。

祥之目视着灵觉的一系列行为，在她转身提笔

前与她相视而笑，见她落笔，自己将小杯热酒一饮而尽。

“你那晚说要和我赏雪，今儿自己喝起酒来，难不成叫我来赏你喝酒？”

灵觉无心在写字上，本只是借写字的由头分散祥之注意，不料她好好写字，祥之却自己一杯杯喝起闷酒来，于是才放下手头的笔打趣他。

“你答应和我赏雪，今儿自己写起字来，难不成叫我来赏你写字？”

祥之丝毫不让，语气里少了往日的平和，略微的愠色被灵觉听了进去。见祥之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又是一杯酒入肝肠，灵觉心内一怔，不知所为何事，才悻悻地放了笔又走到他身旁，将他喝空的酒杯和剩了少许的酒壶一并拿在手里。

祥之仰头看着不动声色的灵觉，半晌不发一言，喉结上下蠕动的刹那，泪水湿了眼眶。

看他这副隐忍的模样，灵觉有些不知所措，心里难受，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当他伸手又要来拿

自己抱在胸前的酒壶，她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见她不给，祥之深呼一口气，定定的望着她，望得她有些慌了神。

瞧他不出声，又要伸手来拿酒时，灵觉转念将手里的空酒杯递给了他，只见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眶打转的泪水早被两人一来一回的动静给逼退回去，只是眼角还有些微红。

刚有些舒展眉目，等着灵觉替自己斟酒，不想灵觉却蓦地抬起酒壶，将壶里剩的一半一口喝尽了！祥之错愕地看着手里拎着酒壶的灵觉正冷冷盯着自己，她的嘴角还留着湿湿的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