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李哥儿,雪玖方才倒疏礼问了。”
“公子快别叫我哥儿了,我不过是个新进的小厮,人都嫌我个子小,叫我做‘斑鸠’,公子不嫌弃,叫我斑鸠才不算见外!”
两人在门口说笑客套一回,如此才送走了魏雪玖。
再说那账房,娟儿回过商氏的话,告知魏雪玖已回之事,驼二爷才悠悠地开了口。
“太太实则大方了些。”
“怕是老爷官里上心的人,又不敢怠慢。”
“他?最多五两都便宜了他,还敢厚着脸拿去十两!”
“驼二爷这样说,是认识了?先前为何不告诉我?”
“不是什么好话,叫他听见,岂不损了太太留的清名!”
驼二爷半边脸扯着嘴角奸邪一笑。
“驼二叔叔又是打趣侄女!”
“今儿才稀奇,刚走了世侄,才又来了侄女!平日里都躲着不见来孝顺,有了事都叫我们来扛!”
商氏听他这话里有话,一面在揶揄那陈纪贵的事,一面又提了刚刚走的魏雪玖,便知那魏姓的也有些不清白,才哄着他说了。
这不问不知,一问倒牵出不少事。
魏雪玖的先父魏衍年轻时中过进士,早年在京里得势,却因年少得志,心性过高,又加上直言不屈,得罪不少人,后魏衍依附的那帮势力被扳倒,他也就没了好日子,几年颠沛,逃到了屿城,本在屿城的官府谋得个职位,不巧那年出去公办断了腿,寻医用药的花费不说,行动也都不便,只得屈居家里,每月领些官里贴补过活。
因陈世昌惜他一手好笔墨又满腹经纶,早些年还与
他有些话说,又得知他家里藏了几幅古玩名画甚是稀奇,才同他交好,为的是唬来他的那些宝贝。因此,每年经他之手倒来些好藏品,他也从中赚些利钱,后来他家中实在不行了,才典卖了他那些宝贝给陈世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