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婆子进去传话,恰逢商氏与驼二爷算到难处,几经查对没个分说,尚不知有什么法子,因此都停了下来各自吃茶歇了,趁着空档,便传了那魏姓的进来。
“小侄魏雪玖拜见太太,问驼二爷好。”
“哪家侄儿啊?”
“先父魏衍在官时曾与陈世伯交好,上一年年尾去了,因先父曾允诺替世伯留意的古画珍玩偏又没赶得及奉上,特地托我送来,如今那玩意儿一并在家叔玉铭坊的魏老爷处放置,不知世伯何时得闲,侄儿好安排送来。”
“世兄仙游,本该我们去一趟的,只是这府上连月来事忙,加之老爷又常在外奔波,三过家门而不入这等事也是有的,更莫提将亲友们各个照顾周到,失了礼数倒让你守着孝还来奔走,实在不该。”
商氏本不认识这魏家公子,听他自报家门,想是官里的人,便对他客气了些。
“太太见外了,是雪玖唐突,只是先父多番提及切不可误了陈世伯大事,因此才冒昧到府上来。”
“嗯,这事我知了,只是我平日里说得上话的都是些细碎琐事,世侄若有些花花草草送了来,
我倒能拿个主意,偏生老爷同官里的事我一概不知,赶明儿老爷回来我认真问明,若急了要领来的,便差人去玉铭坊取了,也不劳烦世侄再跑一趟。”
“太太客气了,再跑两趟也是侄儿应该的,即便是先父去了,有用得上侄儿的,太太只管吩咐也不打紧,这一两年在家,侄儿能效劳的自然也不会怠慢。”
“太太,福三爷差人送了账来。”
商氏接过娟儿递上来的本子,让她下去了。略翻了翻,便递给驼二爷看。
“世侄这一桩事我都知道了,只是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我能拿个主意的事要回,若是有的,我便请驼二爷多劳作些,我抽了空替世侄解决。”
“知道太太事忙,侄儿本不该打搅。只是先父除了命侄儿问陈世伯意思之外,另有往年先父为陈世伯作保拿的古玩字画的账单未结,自先父去后,便有那些老爷们来找我同寡母讨要,因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