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来人原不知究竟是府上小姐还是房里丫头,因见了祥姩抬头那番花容玉貌,朱唇玉面,一身
罗裙锦服亭亭玉立,又听得她那黄莺出谷般的声音甚是熟悉,心下猜着几分,略一顿,便改口称了“小姐”。
“你也试着叫人平白无故来踩一踩,看看伤不伤?生生的疼,你也见不着,就是我说了,也只当我骗你!”
“小姐开口似莺啼婉转,雪玖有幸耳闻都觉得沉迷,哪里有遐思猜度小姐!”
祥姩听他这样说,掩面颔首笑了:“看你不像府上人,到我们这园子里来做什么?”
“不瞒小姐,雪玖特来府上拜访陈世伯,不想他一早外出了,领我来的小哥头先被叫去忙,我自恃年少时曾在这园子玩过,准备自己找个出处,不想园子做了修缮,因此走岔了路,冲撞了小姐,实在罪过。”
魏雪玖捡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说,祥姩听罢方知原是世家兄弟,见他文质彬彬,又这般夸耀自己,才收了些咄咄逼人的性子,对他好言好语说起
话来。
“你既然要出去,还不走?”
“虽则雪玖一介乡举,尚知礼节规矩,如此冲撞了小姐,即便是不碍事,也得送了小姐回去当是请罪,更别说小姐此刻不知走得不走得,岂有弃了小姐而去的道理?”
祥姩听得他是乡举,便知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物,又见他如此待人和善心细,不觉在心里生了几分好感。
“也不碍事,你去前头使个丫头婆子过来,说姩姑娘崴了脚,她们会将我送回去,若因我误了你的事,倒成了我的罪过!”
祥姩勉强着一瘸一拐走了两步,脚背上的生疼让她“嘶”了一声。
“真是姩妹妹,我心下猜着,没敢认呢!”
那魏雪玖一听才记起她是陈世昌的大女儿陈祥姩,心下一喜,作势就要上前搀扶,转念仍将那袖口遮了手,递过去给祥姩扶了。
“你认得我?”祥姩不免诧异,仔细又瞧了他一眼,左思右想,却毫无印象。
“那年姩妹妹还小,我同父亲来府上玩过一阵,听过姩妹妹唱曲,方才一听你声音,便觉耳熟,只是这么多年不见,又恐怕认错了妹妹!”魏雪玖腼腆道出二人渊源。
唱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