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陈纪贵现下做了些好事,他才想出一份力,即便他再做不出什么大好事,为这府里添些善举,也是他的一份心。
今日强撑着身子抄完今年的经书,心下又正对那真
言感慨,自己何尝不是“缘督以为经”,“依乎天理”?可这“天理”于他,倒似没有“天理”!
想罢不觉怅然,也说出那消极遁世的话来,自感无趣。
“少爷是要灵觉赌咒发誓,你才信灵觉这心是向着少爷的吗?”
“罢了罢了!平白无故又说这些,我即便是没意思的,也说成是有意思的了!”
灵觉听祥之这极淡的言语里有些怅然,像是在说笑又像是认真生气,她却恼了少爷将自己看成是这样没有心肝的人,平日里待他的好算是白服侍了!
如此,见少爷甩手独自出了书房就留她一人,她的心内也不是滋味。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都是淡淡的主仆情分,少爷也不找她多说话,灵觉也不对他多过问,任他自和陈粟每日计议院内大小事务,不似往常亲近。
不两日到了陈府每月布施的日子,早早的四更天,外院下人们用的厨房已是热火朝天,个个忙不迭的准备着。
再瞧这内院,除去陈纪贵住的西雅苑,其余各所,仍如往日一般安宁恬静。
“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陈皮“哒哒哒”叩着陈纪贵的房门,一身棉服歪七扭八的套上,猫起身子一声声焦急地唤着。
“狗杂种,才什么时候就来老子这里吠,滚!”
陈纪贵难忍清梦被扰,扯着嗓子在房内破口大骂。那陈皮明知陈纪贵早起尚有些脾气,仍旧在门外急得直跳脚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