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年越发长了性子!今儿就要撕了你的嘴,让你长记性!”秋姐姐听翠萍越说越难听,起身就要狠收她,“这话,知道的是你性子野说出口,不知道的还当我们东院没个教养!你当是丢谁的脸?还不是赖在咱们老爷少爷头上,你个没脸的狗东西!”
秋姐姐果真下手打了翠萍,翠萍却疼着求饶,了不得说些错了的好话。
灵觉在一旁听了,才知北院的姩姑娘有些不同。
下人们躲避不及,不理太太管教的姑娘,偏怕一个比她小了一岁的祥骞少爷,如今又只亲近了叔伯一房的大哥…
回想少爷下午的模样,灵觉倒有些好奇这个姩姑娘,是有什么让少爷这般疼爱的…
次日午后,灵觉正在书房收拾,却听见院子里传来动静。
“姩姑娘来了呀,少爷睡着午觉还没醒呢!”
“叫了他,说我在书房等。”
“是。”
一个是秋姐姐说话,另有一个声如珠玉,必是姩姑娘了!
听得她如此张狂让秋姐姐将少爷叫醒,自己却往书房里来,灵觉立马让了道,将那茶盘收了靠边出去,正巧在那阶上见了姩姑娘自拱门纤纤细步而来。
祥姩不知内院有人,听得灵觉问候,冷幽幽凝睇,允了她的礼,兀自进了书房。
灵觉瞧她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的冷傲,却生得芳容丽质,光润玉颜,与这院里所见过的女子不同。
出了内院便瞧见秋姐姐急忙忙地往少爷房里去,近了方知,少爷已经醒了。
“灵觉,过来,你让翠萍沏前月夫人送给我的好茶来!”
灵觉听了吩咐便去,房里服侍少爷起床的秋姐姐同少爷说起话来。
“翠萍早起煮了姩姑娘从家带来的茶,怎么又不吃了?”
“她回家这么些日子,只怕早喝腻了,既然回来了,应当取些合她口味的!”
“少爷想的周到!”
祥之听了自笑笑,不再言语。不等那茶来,早早收拾齐整便向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