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们几个到我家中来做什么?”玉鸢并没有动手,她轻飘飘的问了一句,只不过那四个黑衣人都没有回答。
或许是看出玉鸢是个高手,也觉得自己今夜是回不去的了,所以他们四个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点了下头。
他们是想自杀了,在相互看了一眼后便决定咬破口中的毒药集体自杀!
只不过他们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都还不等他们咬破口中的毒药,他们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而他们的身体都在此刻腾空了起来,好像是被一个力大无穷的人举过了头顶,可明明他们的面前什么人都没有!
恐惧像是藤蔓一样的爬满他们的身躯,他们眼里有着恐惧,有着惊慌,可偏偏被那无形大手掐着的脖子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上吊,但是他总会让你在快哟濒临死亡的时候再喘上一口气,然后再继续让你感受死亡。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玉鸢就站在一旁看着自己圆润粉红的指甲,似乎是站累了,也似乎是玩腻了,她纤细的手轻轻一挥那四个黑衣人便从半空重重掉落了下来,而他们口中的毒药也都掉了出来。
“你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膝盖骨被打穿的那个男人惊惧的尖叫出来,只不过随便他再怎么问玉鸢始终是不会回答他的。
“我这玉宅今日第一次染血,不过好在也没死人,若是死了人,那我这心情就会更加的不好了,趁着这会儿我还没返回你们赶紧滚吧,再慢一些,可能我就改变主意了。”
那四个黑衣人都没想到玉鸢竟然会不杀他们,他们这会儿就像是得了免死金牌一样拖起那个膝盖骨被打穿的黑衣人就迅速朝外而去。
陈勇伤的挺厉害的,他手臂上原本就有伤,今日这再一伤那就更加的严重了,身上的那几道虽然长但比起他手上的也还算是轻的了。
“勇哥,勇哥!”秀儿不停的哭着,她的眼泪顺着她残缺的鼻子流落下来,显得异常的恐怖,只是陈勇好像根本不在意一样,他用尽全力的抬起手为她抚去脸颊上的泪,嘴角努力的扯起一抹笑,“别哭,别哭,我不会死的,不会丢下你们母子的,不会的。”
“是不会。”玉鸢叹了一声,“只不过你的手恐怕要很久不能握剑了,她说着打开金疮药的瓶子就朝着他的伤口上倒。
陈勇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痛让他的脑子更加的意识不清起来,“玉鸢大夫,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玉鸢没有理会他,她给他包扎了一下完事儿后就朝着一旁的秀儿看去。
秀儿自然是知道玉鸢的所想,她双膝一屈,猛地就跪倒在了地上,“玉大夫,求求你别赶我们走,勇哥如今这番模样若是一离开这里他是必死无疑的!”
“那你也得和我说清楚,今晚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要追杀你们。”
秀儿咬了咬唇,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迟疑了一会儿后终是开了口,“勇哥其实并不是乡野村夫,他也并不是清水镇的人。三年前我在河边发现了勇哥,当时他受了伤昏迷不醒,我便将他带回了家中,好在勇哥并不是伤的很严重休养了几日后就渐渐有了好转。我家中长辈都已过世,那段日子里我与勇哥朝夕相处渐渐就有了感情,后来天地见证便做了夫妻。只是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找到了清水镇。”秀儿叹了一声,继续说了下去,“勇哥其实是江湖第一大派天衡派的大护法,天衡派的掌门被暗害,临死前交托给他一本心法秘籍。这本秘籍是那位死去掌门的毕生心血怎么都不能流落到那些歹毒小人的手中!勇哥东躲西藏死里偷生,全都是为了保住这本秘籍。”
玉鸢秀眉微抬,倒还真是没想到陈勇身上还有这档子事儿!听到这里,她就朝着床上昏迷着的陈勇看了一眼,说道:“所以那日你被烧的半死不活也都是那些人所为?”
“是。”秀儿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那日我在屋里修补衣裳,就听见外头有点动静,我放下衣物便想出去看看可是谁想门竟然被从外头反锁了!有人在屋外倒着酒,只是没一会儿大火就冲上来了!火势来的又猛又急,我怀着身孕根本就逃不出
去。”
说到这里秀儿就停了下来,她的身体在颤抖着,连着她那双嘴唇也变的惨白起来,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是如何的恐怖!她一个柔弱的女子被反锁在满是大火的屋子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只能独自承受着大火的吞噬痛苦绝望的挣扎。
玉鸢的眉心蹙了起来,突然觉得方才就不该全部将那四个黑衣人一起放了!
秀儿低低的抽泣着,他抬头看向了玉鸢,脸上满是恐慌。
“玉大夫,那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如今他们得知我们在你这里肯定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最主要的是,我们还害了你!”秀儿说着就哭了起来,她哭着哭着就朝着玉鸢磕起头来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