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加重了最后一字,又咳了几声,才将目光投了过去。
“如今宫中都流言蜚语不断,皇后以为可以事不关己?”
太后见她如此,眉心亦松了一分,这个女人,心思太深,她装傻充愣倒是一绝了。
“母后都说是流言蜚语,儿臣就更不必放在心上了,顾将军孤身一人到成国公府上提过亲,可是成国公府并未应允,何况先帝赐婚,想必也是查过儿臣的家世清白与否,如今流言的飞来,岂非不是笑话先帝受了蒙蔽?”
“大胆!”
太后厉喝一声,怒容毕现,“你竟然敢对先帝不敬?”
“母后息怒,若宫中所传的流言是真,那才是对先帝不敬了,所以儿臣胸怀坦荡,并未将流言放在心上,儿臣尊敬先帝,先帝也信任儿臣,若是儿臣口不择言冲撞了母后,还请母后责罚。”
说罢,便行了大礼跪在了殿上。
不吃些苦头怕是不行。
林蓁在等,等太后是不是要让先帝背上受人蒙蔽的名声。
“好你个皇后,倒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哀家是看你不掉棺材不落泪了。”太后冷斥一声,转头对茱萸吩咐道,“将人带进来!”
林蓁眼皮一跳,模模糊糊的身影浮现在了脑中。
她倒是有心放过,看来是对方不肯放过她呢!
“民妇魏王氏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蓁不用去瞧,光听这鸡皮疙瘩的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
“你是何许人也?有什么话还不快一一道来!”
茱萸受了示意,喝声道。
殿下的女人身怀六甲,大腹便便,跪着已是艰难,抬眼见茱萸面色肃穆,太后阴沉,少不得伏低头来,“回太后的话,民妇原是皇后的表妹,后来嫁给了魏学士的二子,如今被魏府撵了出来,这都是皇后的谋算啊,民妇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是望太后看在民妇身怀六甲的份上,还民妇一个公道啊。”
“大殿之上,你吵什么吵。”
太后眉头微蹙,茱萸已然呵斥起来。
王锦蓉缩了缩脖子,才有些后怕起来,又低声啜泣来。
“你说说,你既然身为皇后的表妹,她为何要谋算你?”太后声音由远及近,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