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林蓁却并不未去找林甄氏,看来的确是棘手之事了。
“将人给我带进来。”
林蓁扬声道。
门外的护院一听,连忙将那捆的结结实实的方成抬了入屋。
“这是……”林绍海见那方成手脚被捆的死紧,嘴巴也被塞住了,衣衫散乱,脸色涨红很是狼狈。
方成一直呜呜直叫,现在见了林绍海后竟哑了声,他没有想到林蓁竟然去找了老爷。
“女儿捆了府上的一名刁奴,特意来问爹爹按照府上的规矩该如何处置?”林蓁刻意在刁奴上加重儿了声,她是让方成知道自己的位置!
这个奴才未必是见到棺材就落泪的主儿。
“……”
方成嘴巴被堵着,又说不话来,一时气的心肝乱颤,直呜呜的叫着。
“蓁儿,怎么回事?”
林绍海语气严厉起来,他一向待下人宽厚,这么这般将人五花大绑,还堵了嘴,大有不让说话的意思了。
林蓁脸色不太好,却是不急,“这方成爹爹是认识的吧?他可是李的儿子,在府中做采办。”
林绍海点点头,眉头微蹙,“这个为父知道,只是他犯了何事?即便犯了事,这些不是一向有你母亲做主吗?”
那方成一听,连忙拼命点头,有夫人打理,你林蓁真是越俎代庖,没有规矩。
“爹爹有所不知,这方成一个月的月银是一两,加上李的二两,这才三两银子,女儿就为他们二人多算些逢年过节的打赏,一年总归没有一百两吗?可是爹爹您瞧……”林蓁不慌不忙,从袖口中缓缓递出几张薄薄的纸,上面鲜红的印子让方成骇然睁大了眼,那不是……
脊背不觉绷紧,它们怎么到了林蓁手上?
不,这些都是扣押在赌坊的呀!
“荒唐?竟然借了这么多银子?”林绍海将那几张纸叩在了桌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方成,“说,谁借你几个胆子借这么多的银子。”
“我只有一个疑问,这赌坊是做生意的地方,更不是傻子,怎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借这么多银子给你,除非……你有这个能力偿还!”林蓁声势陡然高了起来,眸光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