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阳依旧那般不咸不淡,微微抿了抿唇,不再多言。
“不知方才顾公子注意到是何人所为?”林蓁知晓这顾谨阳向来对她有偏见,此刻既然她赔了礼,也权当作没有发生过一般,回了正题。
“并没有。”
顾谨阳摇摇头,他原本一路尾速这林蓁,常年在战场,倒是对箭矢声格外灵敏,所以才见从两旁房顶射来不少箭矢,齐齐对准了林蓁的轿蓁,那马夫被射杀,栽倒在地。
马匹瞬间失控,狂奔起来,顾谨阳只得提气抢了路人的马,拼命追赶上去,好不容易追上,费力将马逼停。
惊魂一场。
“最近京城不太平,那日在西亭湖的事未必没有牵扯到你。”顾谨阳不轻不重补了一句。
林蓁已然思绪纷杂,这人心思极深,看似太子一党,却并没有威胁恐吓林蓁小心说话,相反还接二连三的出手相助。
林蓁原本并未将顾谨阳这人放在心上,只觉得他喜恶分明,由此看来,他倒是有主见的。
“西亭湖之事?还请顾公子明确告知,是太子殿下将我们丢置不顾,还是异族制造的动乱,是哪处牵扯到我?”林蓁实在不屑太子所为,视她们的命如草芥,可以随意丢弃。
西亭湖之事后,太子沉默至今,林蓁就算再欲急着稳固成国公府,也绝不会嫁给太子。
太子这人表面谦和,实则同样自私自利,与他同坐一条船上,下场能有几时好?
顾谨阳直言道,“若不是你们存心接近太子殿下,又何来西亭湖之祸?”
“……”
这是倒是林蓁噎的说不出话来。
茗欢也第一次瞧着姑娘在嘴皮功夫上吃了亏,不知应该担忧还是欢喜。
“道不同,不相为谋。”
顾谨阳不顾林蓁脸色变化,薄唇轻启,又接着敲打了一句。
这林蓁听的进去也好,听不进去也罢,他对她已是再三提醒了。
“那我就不久留了,今日之事,林蓁铭记在心,若有机会,一定报答。”林蓁也不欲在此与顾谨阳多作纠缠,方才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是要先回成国公府,再派人来善后。
“不必。你又何必执着。”
顾谨阳神色自如,目送着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