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算是什么英文……而且你明明听得懂吧,不要在这种时候突然装傻啊!”
诸伏景光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虽然没有从她嘴里得到答案,但看这个态度就知道了,“我现在还活着,你可以直接告诉他,zero会相信的……”
虽然心情还是有些复杂,要说完全的信赖,那是在骗人骗己,信任这种东西一旦出现裂缝,就很难再修复如初,可是他还活着,他还能呼吸,至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不是绝对敌对的关系。
而且想也知道
,他的“死为了她的手下败将,在“对琴酒表忠心”的比赛中痛夺第二。
琴酒:“……”
琴酒听了也沉默。
但他到底接受了玩家的示好,默许她比从前更接近自己。
她很好用,比野格酒的性价比更高,这个理由足够让他忍受那些无聊的冒犯。
波本将沉默寡言的人设贯彻到底,对玩家的行为不置一词。
接近琴酒也好,还是对他别有念想也好,他都装作不清楚,也从不插手。
他必须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带着其他疑似有身份暴露的成员早点上岸,才能早点争回主动权。
他仍然不清楚她的立场。
虽然她是从小由组织培养长大,但是在组织里的风评并不好,属于恶人里的恶人,十足的神经病。
从前他还不知道她们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尚且可以客观评判:组织里从前的那个野格酒是个先天的残忍反社会,没有接受后天的教化,也没有正常的人类感情,唯一亲近的也只有从小把她教养长大的琴酒。
可在知道了她们两个是同一个人之后,他就无法再正视她的身份。
在学校里会惹事,也会扛事,关键时候从不怯场,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有血有肉的寒河江奏,仿佛只是他脑海里的一场从不存在的臆想。
唯一令人费解的是,连琴酒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江奏结束完琴酒的日常夸夸电话,回过头。“眼神是杀不死人的。”
“为什么不告诉琴酒?”降谷零半试探半嘲讽,“我可是一个大功劳。”
虽然组织里的警方卧底不只有一个,可是爬到如今高位的,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