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都叫过来了,看来那群人的确废物。”
“虽然是出公差,不过也有我私心的成分在,好久不见,我也想来看望一下我的带路人最近过得怎么样,既然还能说话,那就证明精神不错。”
她的个子高挑,黑色的长发被扎成了利落的马尾,下身的工装裤脚被扎进军靴,白大褂罩住大半身体,显得很宽松,看不出里面是否藏了其他东西。
她似乎完全不着急审讯的任务,从口袋里拿出酒精喷雾对手消毒
,一根一根手指地擦拭干净之后,又拿出一副医用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戴上,她的指尖被修剪成了很好的圆弧形,指甲透露着光泽的粉,很快就被手套胶皮覆盖,弹性胶皮张力十足,在拉扯中变形,最后贴合皮肤彻底成为了手的形状。
嗤——
冰凉的喷雾落在皮肤上,他先是感受到了比身体体温低的温度,随后刺骨的疼痛铺天盖地而至。
他咬紧了齿关。
“您太脏了。_[”
他没有吭声,伤口的肌肉却忍不住本能而收缩,身上不停冒汗,硕大的透明水珠从肌肉上滚落,顺着紧绷的块垒往下滑。
这点疼痛当然在能忍的范畴之内,只不过比起瞬间的剧痛,钝刀子割肉的痛感反而更加清晰。
针尖一样的东西扎进了皮肤。
他垂下眼,注射器里的粉色药水正在缓缓推进身体。
“真话剂?肌肉松弛剂?”他冷冷道,“原来你跟朗姆酒也没什么区别,少浪费时间了,这种东西对我没用。”
为了防止泄露情报,这类药物不知道用过了多少,身体早就形成了抗性。
“这么说来,朗姆酒已经使用过那些药物了,”她拔出针头。“但我和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