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身对郎千道:“速速追到郭宅,将程仪送上。”
郎千答应着,接过管家双手递过来的银包,跳上门子牵来的马,两腿一夹马腹飞一样追过去了。
郎祈威仍然怔怔地看着远方,半晌才觉得怅然若失,正要回身进入府门,突然一声声音响起:“郎大人。”
郎祈威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他对管家等道:“你们进府去吧。”
待只有他一人了,才缓缓转过身来:“孟公子,听说快要大喜了?在下准备了一份厚礼。”
孟聪明一笑:“大人垂爱,那就却之不恭了!”
说罢抱拳弯腰。
郞祈威哼了一声:“既然大喜,不去备财礼,怎么有空来我府上指教?”
孟聪明不动声色,仍然面露笑容:“在下的婚事,也要简办。迎娶了新娘,好好待她,才是最重要的。”
郎祈威一怔,他对柯搏虎的遗女,不好说什么。再者,热孝期间婚事,也确实再不能铺张了的。
他一时怔住,还沉浸在刚才与郭虞廷告别的情绪中。
说实话,他现在没心绪接待孟聪明。
但他又有很多想解的疑问,要从孟聪明这里知道。
他一时没法很快调整脸上的表情,就成就了哭笑愁恨欲的心情复杂,表情纠结。
孟聪明笑一下:“我没有跳到齐远候府的院子里,看来是进不去了。”
上次郎祈威跳到孟府院子里,确实有损当朝一品大员的形象。
郎祈威哼道:“这是我的旧府,希望有命能住进候府。”
孟聪明并不是一个能体察别人心情的人,尤其为官半生,却心情郁结的朝中大员的复杂心情。
他一向是靠清晰的逻辑来判案的。
对这句怨语,他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