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杀心,却为什么又没有杀人?”麻衣老者看着宋勤,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宋勤回了一句:“可能是我狠不下心吧。”
“呵,有趣,老头子我越来越看不懂了,要说你是走王道路数的名君,你还不够格。要说你是个走霸道路数的暴君,你却不是个狠角色。”老者驱使着马车调头,同时把屁股下的长木匣挪了挪地方,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宋勤入了车厢,一口一口的闷着黄酒,声音有些闷:“您的意思是,我不适合做皇帝?”
麻衣老者笑了笑,说道:“我可没这么说,你怎么想是你的事,不过,老头子我教你一个道理,你能不信儒教,也能不信钟家,更能不信群臣,因为,你能弄死他们,而老头子我呢,半点无所谓你信不信我,因为,我能弄死你,也能保着你。”
车厢内的宋勤苦笑连连:“您是教我,还是教训我?”
“有差别吗?”麻衣老者驾着马在京城空无一人的御道上狂奔:“凭老头子我的剑,能教你,也能教训你,你不服不行,这就是霸道所在,反正你也打不过老头子我。而治国,你要选王道还是霸道,总归得选一样。”
“受教了!”车厢中声音坚定了许多,窗帘被掀起,酒壶从车窗中抛出,在地上摔得粉碎。
车厢中的宋勤,已经不再百般纠结,而是下定了决心。
王道明君是决计做不成了,故而,只能做一个霸道暴君了,家国大事,唯我一人定,当个说一不二的君主,什么儒教,什么钟家,什么家国什么亲情,不跪下,就去死!
王图霸业,姓宋,叫宋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