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璞又看了一会儿大街上的热闹,突然开口问秦风道:“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秦风嘴角扯了扯,算是笑了一下:“没有,我素来如此,而且,我办事能力与心情无关。”
这并不是实话,但是却是秦风当下该说的。不赞同钟宰相的做法归不赞同,但是,提携自己的钟璞要自己干什么,秦风是绝对不会,也不敢拒绝的。
钟璞笑着给一只空酒杯倒上了酒,推到秦风面前,说道:“在京城,我说什么便是什么,连皇帝陛下都听我的,那小屁孩哪来的胆子,敢来与虎谋皮?我这只不过是给他个教训罢了。”
秦风没有说话,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之后,又开始对付起那碟花生米。
钟璞见秦风没有回应,顿时失去了对谈的兴致,只是望着那御书坊,轻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尽管你是夫子,又岂能犯众怒?”
扔一颗花生米入口,又喝上一小口酒,钟璞笑意玩味:“我这书生,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说完,钟璞又是看向了窗外,看着那些义愤填膺的无知学子们开始骂人,他并不怕事情闹大,因为这事,怎么闹,都大不了。
御书坊是皇帝陛下的书坊,无论是太学宫学子们或是各地而来的秋闱学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乱打乱砸,所以,动手不行,那就只有动口了,而御书坊内无人出来回应质问,那么,质问渐渐的变成辱骂,也就再正常不过了。
秦风人如其名,手中动作快如风,属于他的那一碟花生米已经半颗都不剩了,他起身离席,对着斜望窗外的钟璞一拱手:“宰相大人,下官下楼去盯着,别真的惹出些什么祸事。”
钟璞点了点头,还是望着窗外,声音中带着些许舒畅:“去吧去吧,反正惹了事,也算不到你头上,放心便是。”
秦风却不敢如此想,玄机营营正转身下楼,他要亲自盯着,不让事态发展成不可控制。
而这一下楼,刚出了酒楼大门,好巧不巧,就撞上了一位前往御书坊的学子,两人都各有心思,所以不小心就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