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元璋这支队伍分离出船队三天后,日晒三杆,黄河上游流域内陆的一条官道上,一身粗衣麻布的朱元璋,顶着烈阳推着一辆载满食物的板车,与一旁坐在轿子里的白莲天女,朝着不远处的一处城镇赶去,而袁天生就躺在那板车上面享受着日光浴。
“马大小姐(白莲天女),我们在干什么呀!”朱元璋推着板车,喘了口粗气问道。
娇子窗户上的帘子被拉开,白莲天女探出脑袋看向朱元璋道:“不是早就说好了么?我用飞鸽传书号召方圆五十里内八位白莲教分坛的头目,到前面的城镇中秘密聚会,传达起义行动的细节呀!”
朱元璋闻言咽了口唾沫,深呼吸了一下回道:“我晓得,为了隐瞒行踪与身份,你扮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我扮家丁倒也没什么,但为何我这个家丁成了你的苦力?这一车子东西又是什么?”
朱元璋的怨气很大,早上白莲天女跟他商量着之前所说的那件事,扮家丁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大车的东西要推,家丁一下子变成了奴仆苦力,这种转变令朱元璋十分的郁闷。
最要紧的是,袁天生也要跟朱元璋与白莲天女等人同行,当他知道朱元璋要推板车的时候,直接动手封印了朱元璋近八成的功力修为,导致朱元璋此时的修为就跟刚出道的时候相差无几,甚至还要弱小一些。
朱元璋询问原因,袁天生给出的答案十分简单,他称这对朱元璋是一种修行,当抵达那处城镇后,朱元璋体内遏止真气运转的先天真气将会自行消散,朱元璋对此也不在意,觉得这是袁天生为了磨练自己的手段,也就悻然接受了。
这也导致朱元璋一个白天推着板车走了将近三十里路,费了不少气力,此时想要运功护体抵御酷暑都费劲的很,否则也不会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看着朱元璋那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模样,白莲天女略带几分幸灾乐祸的捂嘴轻笑道:“车子上的东西嘛……等到了那城镇后你就知道了!”
朱元璋闻言顿时气急,心中郁闷再也压制不住,咬牙切齿道:“好歹我也是明教的日月双王,义军的统帅之一,这要是传出去,颜面何存!”
此言一出,一直在晒日光浴的袁天生撇了撇嘴,略带几分轻蔑的语气说道:“日月双王很了不起么?朱重八,现在手上有人了,身份地位不一样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是吧,忘了自己是什么出身了?你小子的出身甚至连普通家族的家丁都不如呢!现在吃这么点小小苦头都受不了,日后怎能成大器!”
袁天生的话令朱元璋感到十分羞愧,同时也迎来娇子边上四名侍女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白莲天女也捂嘴轻笑了几声道:“你也别一脸委屈了,袁前辈教训的很在理呀!要谨记什么叫,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的道理啊!”
此言一出,朱元璋顿时眼前一亮,结合之前袁天生所说的话,让他感到惭愧之余,又觉得应该奋发图强,名利地位自己现在已经拥有了,但不应该被这些所腐蚀,心中豪气顿生,卖力推着板车向前疾跑,板车上的袁天生嘴角微微翘起,念叨了一句:“这才像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