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是容易被带走节奏的傻子,都分得清孰是孰非,按照当年的情况,言礼仁私自豢养鼬鲵不假,但也并没有将鼬鲵放出害人,甚至还用铁链捆绑关押在言草斋地下的沼泽里,言礼仁是为了圆满遗憾,冒着生命危险继续做生物治疗的研究,如果成功,总是为全人类造福,如果失败,也是把整个言草斋的命都搭了进去,人家这样无声无息平安无事地过了许多年,要不是他们那群自诩正义的人前去挑事,甚至放出了鼬鲵,也
许,那桩惨烈的灭门案未必会发生!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如今大家看着老者的眼神,都带着质疑和失望,老者也并没有觉得委屈,相反,他选择说出真相,也是因为内心的谴责日益严重,既然能借着莫须有的幻象说出这个秘密,他反而大大松了口气。
“言草斋治病救人无数,最后得了这么个下场,实在是太可怜了。”
“是啊,就算是犯法也轮不到他们定夺吧?可以报警解决啊,冲进人家家里放出鼬鲵,最后还鸠占鹊巢自保…真是太丧尽天良了!”
也有女眷愤愤不平地斥骂。
“听到没有,那些人里还有佟夫人的父亲呢,佟夫人当年还没有嫁人,也跟着去了,你们说,那条鼬鲵到底是谁放出来的?他们瞒到现在才说,肯定是因为心虚吧!”
“我猜刚才的幻象就是言家的后人做的吧?想给家族报仇?特意选择佟家的宴会上,一定是因为这里有罪魁祸首,该不会…就是佟夫人吧?!”
听着议论纷纷,老者面色平静,芬妮却不能忍受遭受非议,她握紧拳头,刚要辩解,就见沈虞决缓步朝这边走来,她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瞳,一下子忘记该说什么了。
是他。
一定是他。
他是为言家报仇来的!
而言家的后人…难道就是当初和他一起外出的小丫头?
因为在那天正好外出,而正好躲过了一劫?
那么现在呢?他到底想要怎么为言家报仇?把他们抓起来吗?芬妮渐渐放下心来,没用的,她在瑞士也不是好捏的柿子,九盟想动佟家,也要问问那些和佟家有油矿生意往来的国家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