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长臂一伸将她连同被子一把卷进怀里,起身朝浴室走起。
再和她这么对视下去,他不保证自己还能这么镇定地同她说话。
一旦打开了某个关口,那股对她势在必得的占有欲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一冲而下,势不可挡。
要不是她实在受不住了,他或许真会伤到她。
南星蜷缩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团,轻到感受不到重量,但他仍是小心地迈出每一步,好似怀抱着世间最宝贵的礼物。
是礼物啊。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这个小姑娘仿佛上天恩赐的礼物,带着光,带着希望,带着永不消失的活力,为他枯竭暗淡的生命注入源源不断的生机。
南星感到他在剥自己身上的被子,有些矜持地抓着被子不肯放手,小脑瓜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沈虞决看着好笑,拍拍她的脑袋:“听话。”
“你出去。”南星觉得自己怎么也该扳回几分面子,故作沉肃地说,“不就是一夜情吗,我身体好着呢。”
沈虞决轻挑眉梢:“哦?”
南星心中警铃大作:“总之你先出去!出去啦!”
她已经羞得没了主意,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带着耍赖式的撒娇,可偏偏沈虞决像是听不懂似的,径自蹲在她面前,手掌按着她的手背,好像下一秒就要跟昨晚一样,将她浑身上下脱个干净。
南星脸上的热意就没下来过,一想到昨晚自己那不知羞耻的样子,恨不得能原地去世!原来,就算见惯了人体构造,也不代表她能在床事上从容不迫,尤其对方还是沈虞决,从来清高孤冷的人,竟然也有这么热情如火的一面,额头的汗液滴落到胸膛,勾勒出精瘦的肌骨,一声声性感的喘息,一次次紧密的贴合…简直就是…就是引人犯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