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陆苍术问:“那你知道言南星这个人吗?”
他记得言南星有条秒删的微博是有默认定位的,是a市某座环山别墅的地址,他后来查过,这座别墅虽然是在她名下,但却是沈虞决买的。再往下一查,关于沈虞决的一些身份也就自然而然浮出水面了——沈
氏财阀的当家人,常年神龙见首不见尾,言南星管他叫叔叔,却不是同一个姓氏,免不了让人想入非非了。
廖东阳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更着急了:“你小子,别光顾着想事情了,倒是好好开车啊!”
陆苍术定了会儿神,果然,前方已经快要看不见木修的车了,他眸色深了几分:“坐稳了!”
“啊——”
一时间,两辆性能极好的越野车,在荒凉的山道雪地里急速飞奔,如同两头不甘示弱的猎豹的生死追逐,为这多年不曾人迹踏足的雪岭,增添了几分活泛。
…
而此时,玉雪岭的南面正有一支声势浩大的送葬队伍遥遥而来。
这是木家护送二儿子木澈的队伍,一路上,风声夹裹着悲鸣痛哭,令天地都为之动容。
行走在队伍最前端的是木家的大家长木秦。
木秦一个长相方正的男人,即使上了年纪,也依然
看得出年轻时候的风采,他身姿挺拔,神色严肃,目露淡淡悲痛,却丝毫不显得孱弱无依,反而如同山脊一般,叫人心生畏惧。
“还挺有几分样子。”天权啧啧感叹。
他和天问掺和在队伍中后段,这风声哭声本来就大,偶尔交头接耳说几句,也没人听得到。
“我说你也是有本事,怎么说服木秦那老顽固让你也来送葬的?”天权推推天问的手肘,眼神又一次飘向木柳儿的方向。真奇怪,那个女人从今早出发到现在,好像丢了魂儿似的,连着好几次差点摔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问自然将天权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说:“当然是表达出失去一个挚友的极度的同情和哀痛,才争取到的机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