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穿着和地宫颜色相近的麻布服,体型相差不大,戴着头盔,露出的眼睛暗淡无神,却像是得到某种指令一般,行动一致,步伐极其诡异,如鬼魅一般,缩地而行!前一秒还在几十米开外的外宫范围,转眼
间,已然围到了内宫。
沈虞决轻笑一声,终于还是来了。
他倚靠在墙壁上,整个人隐在墙壁与地面形成的凹槽里,冷静的目光却精准无比地抓住这些靠近的身影。
木家用了几代人的心力,忍辱负重几十年,制造出这样庞大的地宫,又藏在玉雪岭之中,他从不相信,是什么隐逸避世,恰恰相反,先不说其费心经营的究竟是不是复辟旧时皇朝,光是这种卧薪尝胆的魄力也不得不让他生出几分危机感来。
如今,是时候正面切磋一番了。
他缓步而出,双手负在身后,修长的影子不经意挡住蹲在两副棺材之间的南星。一双长眸清亮,久违的兴奋感在此时盛然陡生。
曾经叱咤风云的皇廷军,还是很令人期待呢。
…
廖东阳想哭!
自从过了海关和还算正常的城市路段之后,陆苍术
不知道跟的是什么破导航,一路上换了三辆车,在将近三十个小时里,车子如同插翅的蜗牛一样,死活背着沉重的外壳,在荒原陡坡上不要命地颠簸冲撞,这波儿操作简直是在挑战人体和车体的极限!
开车的人倒是一直面不改色,可怜坐在副驾驶的廖东阳,他好歹也是警校里实打实磨练出来的,现在却莫名犯了怂!
“慢、慢一点!”他抓着车门再次发出痛苦的咆哮,“臭小子!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的年纪!”
“廖叔叔老当益壮,不用谦虚。”陆苍术依然吊儿郎当的,嘴里还叼着一根不知名的草梗,是四小时前,唯一一次停车休息时,他在路边随手采的,就这么叼在嘴里,像一个浪荡的西部牛仔。
“你——”这风凉的语气让廖东阳气得牙痒痒!可不等他再骂,车子猛地一个前倾急刹,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