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虞决坐镇的队伍变得更加镇定自若,再次启程时,也顺利许多。
日头将将西落,雪域被染红了大半边,好似一块淋了草莓酱的奶油蛋糕,要不是这刮过脸面能让人生疼的寒风,以及因为空旷而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和心跳的话,也许还能觉得有几分浪漫。
现在已经完成了这次出现的四分之一的勘探路线,比原定计划快了不止一倍,南星让野人们在前面开路,虽然言语不通,但最初被发现那个野人倒是能听懂几分南星说的话,也许是意识到全族的性命都落入了他们手中,整个人也温驯了不少,虽然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歹一路带着他们前行的方向都是对的。
因为成功避开了有猛兽休憩的地界,所以当不远处的山头传来隐隐约约的呼救声时,几人第一反应是看向那群野人。
果然,随着那断断续续的呼救声渐渐惨烈,当头带路的野人神情大变,佝偻着的身体陡然立了起来!
他快速回头眺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猛地往后一招手,身前身后立即有两人迎了上去!他们无声而默契
地伸出手臂,搭出一个人体阶梯,让那个野人一脚踩上去,由此拉长了视线范围——
“是同伴吗?”
南星凑到沈虞决身边,她这一路都在想,从洞穴的分布和数量来看,这群原生种族不该只有这么一点人,而且自从被震慑住之后,便毫无战斗力,完全听从安排和指挥,如果不是先前遭遇过重大的打击以至于现在都不敢和外来人硬碰硬的话,那么极有可能是在卧薪尝胆,然而怎么看这群人的脑容量远远没达到那种高级程度,所以前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也就是说,曾经庞大彪悍的种族遭遇过灭顶的侵袭,如今稀稀落落存留下来的也只是老弱病残,实在抵挡不了再一次的攻击,因而选择了集体投降,并且显得格外听话。
再看他们此时的反应,南星有理由断定,那若有似无的呼救声来自于他们离散的同伴。
南星问完,却没得到回复,奇怪地偏头看他:“你怎么了?”
下一秒,她已经探出手,却在刚要碰到他手腕时,被他顺势一带,手握成拳,包裹在大而厚实的掌心里。
俏脸忽而飞红,哎哎哎,突然这么主动她都开始不
习惯了,想归想,南星还是很不客气地享受起这不合时宜的温存。
一路跋涉奔波,沈虞决的身体其实已经负荷过重,对比起她精神奕奕的神情,他短时的沉默尤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