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许多次事实证明,只要看到九爷有危险,南星那小破胆能立刻变成雄心豹子胆,但魏伯光没有想到的是,九爷是真的不忍心让南星独自面对任何未曾预测到的危险,哪怕,处理起来也不过是一件极其简单的小事儿。
现在看沈虞决有病发的征兆,他不敢打赌,拿起手机,刚想给沙滨的训练场打电话,却被沈虞决抬止:“不用,一切继续。”
“她需要的面对不仅仅是赛场上的阴险,还有更多不能提前安排的锻炼。”
沈虞决意外地笑了,一丝轻缓的笑意如同三月天里煦暖春水,在眼廓四周漾开,温和得让魏伯光有些晃神。
下一秒,他听到后座上长腿交叠而坐的俊雅男人,
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柔软语气说道:“不过,她好像快要识破我的心思了。”
知道他万事顾全,知道他殚精竭虑,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舍得放手。
“伯光,以后,我有的忙了。”
因为有了新的忙法,所以,他怎么能轻易死呢?
…
近郊的马场是几年前废弃了的,离骑射大会赛场不远,中间只隔了一道防护线,和几丛高密的灌木,后方连着一个天然大湖,入秋时节,湖面澄澈而清凉。
呼啸而过的风声,在出了市区之后陡然大了起来。
头发被飞得乱飞,雅塞跳下车,自告奋勇成了队伍里带头的,她看着个头小小,但用起枪来,比南星还要熟练。
柳老四被枪抵着腰,也就不敢动什么歪脑筋,几人边退边走,果然成功将剩下的七辆大车带了过来。
距离湖边不到十米的地方,当头的一辆车开了双闪,其他的车辆立刻调整方向,以扇形为准,再次包围上来!
南星发现当头这辆车就是被她扔了软心棉的,便移步到沈虞决身边。
“还有三分钟左右那辆车会着火,有办法让其他车辆也跟着一起被点燃吗?”
沈虞决忍下一声咳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