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cy小姐,比赛要开始了。”
suzy也没去追问南星这副要杀人的样子是为了什么,只是温顺地将南星等会要用的东西一一收拾好,候在一边等着。
“知道了。”
南星气归气,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也没有退缩的余地,虽然她可以再赌气一点,故意在第一轮筛选的时候就表现差劲直接出局,既能最大程度把自己塑造成无害的角色,免了以后被容恩为首的那群人迫害,又能让沈虞决堵堵心。
可南星毕竟不是真的拎不清轻重的人,她很清楚沈虞决之所以花费这么多精力为她腾出这个展现自我的平台,是因为这里是北欧,是九盟总部所在,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她,一旦她行差步错,以后多的是口舌来质疑攻击她。
哪怕她远在南国一心做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但只要
她跟着沈虞决一天,那些言论就永不会消停。
身为九盟首领,沈虞决有的是办法让某些不顺耳的声音消失,一如他无声无息为她处理过来自容恩,甚至是秋若水的无数伎俩。可是,一个人在逐渐变强的道路上,从来只能依靠自己,再强大的后盾也只能支撑她不倒下,却无法让她具有独自面对凶险的能力。
以前的她并不是任性,只是固执。
固执的想让沈虞决永远保护自己,这样就有了和他永远在一起的借口。
可经过这几次的生死考验,南星不得不承认,沈虞决和她终究是要分离的。
她和他是独立的个体,两个独立的个体又怎么能永远绑在一起呢,哪怕是爱情和婚姻,也没有这个权利。
南星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叹气,怎么别人谈个恋爱总是甜甜蜜蜜如胶似漆的,换到她这里就要出生入死胆战心惊呢。她眺望不远处的赛场,宽广的赛马场上旗帜飘扬,肃洌的秋风低卷着草地,将矮伏的草芽吹
出一层波澜。
“第一组pk的选手总共有八个人,六男两女分别来自欧洲和澳洲,您等会多关注一下澳洲那个短发女孩,她和您一样,是澳洲代表团今年临时空降的选手,因为容恩公主先前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您身上,反而忽略了这个潜在的威胁。”suzy指了指第三赛道的那个短发黑皮肤少女,看样子年纪最多十七八岁,一双明亮的眼睛透着跋扈的自信。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觉得自己更倒霉了。”同样是有可能威胁到容恩胜败的存在,为什么偏偏只对她下手?南星在观战座位上坐下,接过suzy递来的饮料,旋开盖子时不经意问道,“你这么博学多才,知道凯丽莎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