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换一换,受伤无法上场的是小白,那么这次比赛,她将毫无胜算,可现在一切朝着沈虞决安排的那样发展,小母马出事了,南星只要表现得低落一些,毫无斗志一些,所有人都会对她放松警惕。
“防患于未然,这是常识。”沈虞决抬眸看了眼天幕,她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今天有五组训练,要是不想吃晚饭,你可以再迟一点过来。”
南星气急:“你怎么这么没有良心啊!我再难过一下不行嘛!”
尽管小母马没有生命危险,可就在刚才抢救的时候,她也真的捏一把汗。
毕竟一起训练了这么多天,哪怕只是一匹马,都是
会有感情的。
“在对战的时候,无情才是最有力的战术。”
耳边是男人不遗余力的训话口吻,南星握紧拳头,好一会儿又委委屈屈地开口:“无情的人,其实最痛苦的是自己吧。”
沈虞决没有回话,很快,他把电话挂了。
无情的人,最痛苦的是自己么?
沈虞决垂眸,手掌在boyce干燥的毛发上轻抚,忽而低笑:“也还好。”
boyce似乎也有些不习惯于南星的迟到,在沈虞决身边焦躁不安地踢着泥土,那傲娇的小模样居然和闹脾气时候的南星有点像,他在马儿的后背上拍了拍。
“她值得你等待,对么?”
“噗嗤——”boyce仰起脑袋喷出炙热的鼻息,不知道是在附和还是在否认。
五组训练下来,南星已经只剩出的气了,下山的时候,双腿直发抖,走走停停,月光铺了一路。
沈虞决在原地等了会儿,不见她跟上,回头看去,小丫头正坐在台阶上捶腿。
他踱步过去,在她身前蹲下。
南星也不抬头,只是重复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按摩动作,她今天乖得出奇。
“南星?”沈虞决觉得不对劲,放缓声线叫她。
“干嘛?”鼻音浓重,原来真在哭。
是憋了很久的难受情绪,终于在身体疲累的时候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