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几份公文之后,魏伯光打开视讯,和远在塔松的沈虞决汇报骑射大会的相关事务:
“九爷,从甄选表上来看,皇家今年对骑射大会的兴趣很大,一直在培养精锐参赛者,尤其是刚毕业的三王子,对九盟提供的战利品势在必得。”
九盟作为今年骑射大会的最大承办方,地位本就不俗,能坐镇赛场原本只是装点门面而已。
然而,这两年来,外界对沈虞决身体状况的揣测和怀疑像是一场有预谋的大肆宣扬,是以在大会开场,将由沈虞决亲自射下一头猎物,作为大会的彩头。而这猎物可大可小,可难可易,究竟要达到什么程度,就看如何才能拿来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了。
魏伯光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而提出一个疑问:“九爷,这三王子这么卖力,究竟是真想出头,还是被人当了箭靶子?”
皇家可是潭深水,君主制的体系之下,看似风光的身份实则多的是被架空了,要想夺得实权,唯有不断地笼络各方财力物力人力。金钱并非万能,可恰恰也只有金钱才能促成许多自己不便亲自参与的利益往来。
权和钱从来是分不开的。
沈虞决刚洗完澡,湿黑的发梢微微下垂,一双深沉的眼在灯下幽暗如夜:“想出头也好,箭靶子也罢,我们做个顺水人情也不是坏事。”
魏伯光暗笑:“九爷,怎么觉得您最近心情不大好?”
从前要是遇上这些眼皮底下的争权夺利,九爷最喜欢的就是坐山观虎斗,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推波助澜?看来是南星不在身边,有点烦躁了?
沈虞决薄凉的唇角微微一勾:“三王子是个人才,给天问留着。”
魏伯光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让天问在锡兰家族里能站稳脚跟。
“九爷,我白天和南星通话了。”快结束的时候,魏伯光操着老妈子的心和语气寡淡的沈虞决提及南星的事情,“那边可能是发生什么突发情况了,南星话都没听完就切断了通讯。”
沈虞决闭目养神,身后落地窗外是广袤无垠的暗夜,闻言,眉心轻然蹙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