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里还咬着半根鸡腿,说完还咽了一下口水。
不想承认在这场无声的拉锯战中,最后败下阵来率先服软的是自己,不等那边回复,她已经拿出公事公办的粗暴语气:
“我问你,你知道编号66的事情吗?”
男人走向房间的脚步微顿,倒是没想到她会先联系自己。
从她被丢到坎儿拉卡沙漠到现在,怎么也有七八天了,如今脆生生的嗓音落在耳畔,竟撩得心头有些发痒。
“你在哪。”
不答反问,还这么平铺直叙、理所当然?
南星气呼呼地往瓦片上坐,屁股被一片碎瓦颠着,含糊不清地哼哼:“你管老子在哪儿!”
沈虞决沉声轻斥:“女孩子说什么脏话!”
“哟,隔着十万八千里还管我说不说脏话啊。沈虞决,你简直霸道专制没人性!”
南星双手往后一撑,抬头,漫天繁星入目,华光映衬着孤独的长影,她忍了忍,咬下最后一块鸡肉,将
泛上来的酸涩一并吞咽。
他总是如长辈一般管教自己,守着严苛的底线,却又能轻而易举地让她迷恋深陷。
听她还能中气十足地跟自己抬杠,想来混得也不差,沈虞决眉目舒展,转而绕回之前的话题:“编号66怎么了?”
“他刚才救了我。”南星捏了捏手腕,之前从山崖上下来被尖锐的石块划了一道,现在才冒出点血丝,怪疼的。
她觉得事情太过玄乎,不得不找沈虞决聊聊才能有点儿底气:
“编号66应该在阿德勒海岛关押,为什么会出现在布鲁塔的据点?这还不算,他好像对这里的布局很清楚,但是又不像是来很久的感觉…毕竟他身上有我种下的胡卢子,天玑会定期和我交流胡卢子在人体血液里的留存情况,一周之前,编号66还接受过天玑的血液检查。”
“南星,事情越复杂,反而越好对付。”沈虞决背靠着墙壁,沉着的语声让南星急促的呼吸也随之慢了下来。
“怎么对付?”她哭丧着脸,感到很挫败,“我努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