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先生这话就严重了,身为九盟长老院戒律院的主掌长老,达蒙自认做事待人一直秉公执法,一切都依着规矩来。从来没有为一己私欲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更没有什么可让人挑拣的地方,否则又怎么能将位置坐到了现在?”
达蒙面不改色,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也能好声好气地吞下:
“还有,您这话,我听了倒也无所谓,只是今晚九爷也在这里,他才是能做主的人。您也不想想,九爷这么唯才是用的人,怎么会让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主掌戒律院?”
达蒙一口流利的英文,说得满堂皆静,字里行间藏着刀剑,既表明清白,又将魏伯光的质询变成了无理取闹的挑衅。
魏伯光还想再说话,沈虞决已经抬起手,简简单单一个动作,算是制止了一触即发的口舌之争。
“继续。”沈虞决语声淡静,让人不敢再造次。
达蒙低眉顺眼,知趣地收敛了气焰,开始细数nancy的一系列“罪证”:
“第一,nancy早年入盟并没有经过任何考核
,理应不具备九盟成员资格;”
“第二,这几年她从未以真面目示人,如果犯事,也不容易被认出;”
“第三,此前的兰克部落事件,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辞,为什么最后又会答应出行?却又为什么没能抓到鼬鲵,或是摘回盛水莲?纳木同她有过单独相处的时间,那段时间里,她又得知了什么?怎么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兰克部落的泪晶石?”
这一串反问,直接将南星和背叛部落的纳木挂上了关系!
魏伯光听得暗暗心惊,不得不佩服达蒙这几年培养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居然能将南美之行的细节掌握得这么清楚!
怪不得九爷会同意今晚的审判会议,这是给达蒙留足了机会在这里逞威风啊。
越是自得的人,越容易露出马脚。
达蒙身为戒律院的长老,掌握着审判九盟成员的最高执行权,但不具备独断的专权。
长老院三院六所之间从来是相互掣肘、相互监督的,其代表成员遍布全球各地,也都被允许培养自己的势力,且必须定期交代所有工作走向和成果,等同于费心费力替九盟培养更多的新鲜血液,忠心的自然会
全力以赴完成指标,存有异心的却也莫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