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光的话蓦地在耳边响起。
南星用力眨眨眼,眨去眼里泛起的水汽,飞快拦下一辆车,往环山别墅驶去!
如她所料,沈虞决果然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发烧了。
男人躺在床上,身上骤冷骤热,呼吸急促,却凭着惊人的意志力硬生生地忍下来。
南星气喘吁吁地在房门外站定,好一会儿才悄声走进去。
…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缓缓转醒,一双黑沉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南星啪地一下把毛巾拍到他额头上。
这气鼓鼓的模样仿佛一下子变回了十年前那个一点就炸的黄毛丫头。
沈虞决不觉眸光放软,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几点了?”
今晚南国时间九点二十,是九盟长老院审讯弹劾叛徒的时间。
先前的南美之行虽然没有达到最终的目的,但止戈为武,又收服了兰克部落,挂的是南星的名头,也算为这丫头挣了点成绩。
可紧接着,在他返程回国的当天,执法院突然上报了叛徒名单,洋洋洒洒一大串,其中赫然有南星的名字,这么一来,南星所做的一切,又成了值得推测的
别有动机。
这一招,看似时间拿捏精准,实则已是乱了马脚。
沈虞决有心勾出更多的参与者,便同意了今晚的审讯大会,想来,那些蠢蠢欲动的,今夜必然会是表现得最积极的那个。
“还问几点几点,你怎么不问问自己还能活多久!”
一旦上升到他的健康问题,南星总会心烦气躁起来,从花草房中新摘下的川层草被放在青绿色的篮子里,静等她处理。可她也分明知道这些治疗身体发热疼痛的普通药草,在他强悍的病痛面前,根本只是杯水车薪。
“生死有命,何必多问。”沈虞决语气凉薄,谈及生死像谈论天气一般自然。
他才三十岁,却时刻有着撒手离世的醒觉,这让南星心下又疼又气。
“你就是故意的!”
“南星,我再睡一会儿。”嗓音沙哑,脆弱得叫人
不忍再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