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想起花草房里有几株刚移植的药草还在通风口晾着,急忙爬起来想去将遮雨的幔帐放下。
那些药草都是她费尽了口舌,跟黑市药材商讨价还价好久才买下的种子,她为此还险些穷到要去蹭叶小
雯的伙食,这万一被雨给打死了,她会心痛死。
因为着急,她跑得气喘吁吁,等到了花草房外,才惊觉沈虞决回来了。
男人刚帮她将幔帐放下,转身时,衣服被贪吃草粘住,他便立在原地不动,朝她看来,眼神无波无澜。
南星吐了吐舌头,走过去替他将调皮的贪吃草挪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问的时候,低着头,没有看见他眼底无声漾开的暖意。
“一小时以前。”他顿了顿,“你在睡觉。”
南星咳嗽两声:“昨晚复习太久了…”
“南星。”男人语声淡静,总是不给她说谎的机会,“从书房内部物件的摆放迹象来开,你已经十四天没进书房了。”
十四天,正是他们这次分开的时间。
南美事务结束之后,沈虞决便回北欧坐镇去了,魏伯光和天权等人负责训练新接纳的兰克部落族民,以及部落今后的发展计划,天璇和天枢则接了笔新生意,一个负责谈判,另一个负责示威,双管齐下,成功不过时日问题。
天玑更不用说了,当初南星制作紧急迷药的时候,泪晶石帮了不小的忙,其药用价值成了天玑最近疯狂
迷恋的对象。
唯有南星落了个清闲,安安妥妥地被送回南国。
只因这个月她要参加一场资格认证考试。
蹉跎消磨了十四天,后天就要开考了,她却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复习,便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小日子。
现在倒好,连说个谎都被拆穿。
南星捂着脸,小声抱怨:“谁让你都不管我。”
忙起来不见影的人,连电话视讯都不接,她从最初的焦躁到后来的心无旁骛,险些以为自己要就此悟道成仙了。
“过来。”沈虞决缓缓步出花草房,南星心下一喜,赶紧屁颠颠追上去。
然后,就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考前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