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就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虞决点头:“好。”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去,越是到深处,空气中的湿度越发浓烈,而脚下所踩的地面也越发坚硬。
这说明地面已经不再是实地,而空气中的水分之所以会增多,极有可能前面有巨大的水源聚集地。
“既然这里不是沼泽地貌,那么盛水莲应该被种养在一处水塘之类的地方,不然不可能能支撑这么久。
”一想到盛水莲,便不可抑制地想到鼬鲵。
南星压抑着对鼬鲵的恐惧,借着说话的功夫缓解气氛。
魏伯光自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但这是九爷的计划,他不敢违背九爷的意愿,也只能硬着头皮撺掇着南星加快进程。
“盛水莲的花瓣的时候,就是鼬鲵苏醒的时候,我们要赶在那之前将盛水莲摘走!”魏伯光一面催促,一面将步履放慢的南星往前推,“小祖宗,你挡在前面,鼬鲵不敢接近我们的。”
这话他说得心虚,但也只能这么说。
九爷都当了恶人,他再扮演好人也太过意不去了。
南星已经对这样的激将法免疫了,打从她决定来南美开始,其实就已经知道会面临什么了。
没错,十年前的回忆残酷又血腥,却也异常鲜明地发现了一件事。
鼬鲵不敢吃她,甚至于不敢接近她。
再是不愿意回想,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时的场景。
“放开我!”
彼时,她正被满腔的恨意与惊恐充斥着,对于所有阻止她前行的人和事都一律视作敌人。
她叫喊着,一心要扑上前去,却被沈虞决死死抱住,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的药草香味,那是言草斋的味道,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但也不可避免地嗅到了令人作恶的血腥味,那是死亡的味道,是她至今不想过多接触的味道。
她忽地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沾了血污的脸。
男人深沉的眼底是她张皇失控的脸。
“沈虞决,你为什么才来!你为什么才来!”
她发了疯似地捶他,骂他,连她自己都自己为什么会抱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