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至中心湖边,李墨才道:“在大殿上,我的血液渗
进了独孤傲的骨头中,我觉得那一会,其实我父皇是在怀疑我的。他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你知道吗,我以为并不在乎他如何看我,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被他忽略,被他冷落,但是在他怀疑我的时候,我却还是很难过,就好像天都变成了黑色的。原来我并不像我表现的这么洒脱,我还是在乎他对我的看法的。”
李墨说这些话的时候,果然是笑着的。似乎被虞云荻猜对了,他心情越不好的时候,反而是笑得越厉害。
他只是想用笑容掩饰自己的狼狈。
“是我连累了你,若不是我,你就不会把自己的血滴在独孤傲的骨头上。”
二人就这样沉默了片刻,李墨忽然道:“有件事,很奇怪。”
他脑海里出现施柔滴骨验亲时的情景,她当时的神态,应是极度相信自己的血液绝不会渗入到独孤傲的骨头中的,所以当出现了相反的结果时,她亦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讶,甚至有些失态了。
“她肯定在骨头上做了什么手脚。”虞云荻道。
“看来,我得找蔡仵作谈谈了,能在遗骨上做什么手脚
的话,只有蔡仵作最有这样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问他。”
虞云荻点点头,二人就在中心湖暂时告辞了。
而其实这时候,蔡仵作正在宫内一个偏僻幽静的屋子里,与施柔谈话。
“娘娘,何以唤在下到这种地方?”
施柔冷声道:“你还敢问!本宫问你,为什么本宫的血会渗入到独孤傲的遗骨中!”
“这,这在下也不明白,在下只是按照娘娘的指示,将独孤傲其中一段遗骨做了处理,无论谁的血也都能渗到骨中,其他的遗骨,在下是没有动的,实在不明白娘娘的血为何会渗入他的遗骨中。”
“你这个无能的家伙!要不是你弄错,现在梦仙那个贱人已经被证实就是独孤解意,她便只有死路一条了!”施柔气急骂人,蔡仵作一听,却有些不服了,没有哪个男人肯被别人骂无能,他又道:“还有一种可能。”